她,也許是恨我們控制不了的命運,你有沒有發覺,厄運總是藉助埃拉朵拉的手向我們傳遞著?!一個瘋癲的女人,改變了我們的人生。命運總是要捉弄我們,你知道我離開家前跟媽媽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我說我一定做她的好女兒,可是沒過幾個月,我就對她說了,我不願意再姓布萊克!難道我想這麼做嗎,命運總是讓你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 2006…8…2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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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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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樓
“人不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也不可能做他的奴隸,他會給你選擇的餘地,如同戴著枷鎖的舞蹈……”這又是那位精神導師教他的話了,“至少你還能夠選擇去愛和恨。”
“是的,我一直在堅持我的選擇,”她輕鬆起來,“你還沒說過你愛我呢,對我說一句你愛我吧。”她笑道。
“我已經夠愛你的了。”他的表情仍舊一絲不苟。她一笑置之。
他們已經置身雪林之中了,那個洗刷家族汙垢的龐大祭壇原本也有它的美麗,黑色蒼木如同在純潔的畫紙上肆意潑墨,流淌出深淺粗細並不均勻的線條,那不是調色盤中調製出的黑色,而是一種歷史的沉積,那種顏色的每一個分子都發散出古老的持重和孤絕,這是使任何平凡的生命都會墮入迷惘的顏色,當它那種靜持千年的對生命的感悟被人類瞻仰的時候,任何人都會自慚形穢。這是一種力量,盧修斯才懂得布萊克家族選擇它來支撐他們的精神是多麼明智,那種形同枯朽的植物與馬爾福家弱小的鈴蘭一樣,在鋒芒不露中滲透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白色的雪則是對蒼老黑林的昇華,它連線在樹木和天空的中間,帶給雪林飛昇的靈動。如果樹木蒼老而彌堅的生命代表著布萊克家族的肉體,那麼漫地鋪灑的積雪就是它不死的精魂。那是怎樣的一片雪,茫茫無際,以它浩天無垠的磅礴彰顯出自己的精神,並且它的每一顆微粒都是那麼精緻,彷彿剛從天空落到手掌那樣鮮活生動,如同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是不朽的史詩,並且不失每一個細部的盡善盡美。
“看,盧修斯,這是那棵雪松,你曾在這裡找到我。”安多米達拉住他的手。
他四下環視,找到密林中的一個缺口,缺口外面似乎是蒼茫的迷霧。“我們去那裡!”他牽著她的手向那個出口走去。
那是一片蒼茫的雪原,林木到此處戛然而止,他們再向前走,發現原野在他們腳下的懸崖之下曼延開去。原來雪林的地勢如同一個凸起的巨大盤座,純白古堡就是盤子的中心,冰原和森林是外圍的環拱,而雪林之外的平原,才是真正的純白。
放眼望去,那是一種為視覺卸下枷鎖的蒼茫,你看到了一切,然而又看不到任何東西,這個世界太過純粹,分不清天地的界限,找不到地平線,就如同一張白紙。當你的視野模糊起來,也許出現了一條稍顯深色的界限,你以為那便是地平線麼,很快錯覺會給你製造更多,但沒有一條是真正的界線。也許天地本在源頭處相連,而那源頭,就在此處。他讓你欣賞他,欣賞他的正確方法是釋然著放眼,而非深究他的根源。天地的根源本不是凡人可以窺見。
當他們適應了這樣的蒼白,終於開始分辨出其中的層次,其實天空是灰白色的,雪地是純白色,天地的界限被盡處的山峰遮擋著。
那聲絕響忽然從遠天外傳來,如同兒時夢寐一般遙遠而迷離,當他們聽到那個聲響,才意識到山峰的距離並非他們想的那樣遙遠。聲響彷彿是一聲號角,緊接著伏匿在大地下的千軍萬馬開始躍動起來,似乎要把他們腳下的懸崖劈開裂縫。
“什麼事?”她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