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奪賢婿?”李振邦莫名其妙的被這一問,道:“我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鐵面神捕’李振邦,閣下又是誰?”項高陽道:“原來是‘素面鬼捕’,多有得罪,小的胖大夫項高陽。”他把“鐵面神捕”說成“素面鬼捕”,若非心有所持,斷不敢如此。
李振邦見項高陽罵自己是“素面鬼捕”,正要生氣,但一聞胖大夫之名,硬生生把那口怒氣嚥了回去。原來江湖中人,雖然黑白對立,時常打鬥,難免受傷中毒,便要找大夫醫治,這胖大夫三字,平常人聽來也不覺什麼,但對李振邦這等江湖老手來說,那可是如雷貫耳,不諦聽到“護生符”三字。
這胖大夫項高陽,無論外傷內傷,毒藥頑疾,一經他手,統統藥到病除,試想若有一日他中了劇毒,找上胖大夫,胖大夫不給診治,豈不枉送了性命?故而他再囂張,也不敢得罪神醫。只得施了一禮道:“在下不知是前輩,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項高陽道:“你抓我女婿做什麼?”李振邦驚道:“這,這小子是前輩賢婿?”
項高陽道:“有何不妥?”李振邦道:“不,不,不是,既是前輩賢婿,小的便抓錯了,現下還給前輩。”當下也不多言,施禮別過。伊願見今日麻煩上身,躲不開去,一橫心,高聲叫道:“胖大夫強醫病人,違反醫道規矩,諸位深明大義的叔伯兄弟,快快前來阻止。”他高聲喊完,以為必定有人前來施救,叫了半天,旁邊原來還有三五個人,此時都聞言急急離開,似是深怕惹禍上身。
項高陽見伊願大聲叫喊,劈手一掌,摑了伊願左臉一記耳光,伊願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項高陽道:“我叫你調皮,我叫你亂喊。”伊願被打,心頭惱火,使起一腳,重重踢在項高陽右腿根上。項高陽皮粗肉厚,渾不知覺,見伊願不從,反手一掌,又在伊願右臉上扇了一下, 這一下比剛才那記更重,打得伊願原再也不敢亂叫,只得求饒道:“項前輩,這大夫治病,病人求醫,須得兩廂情願方可,哪有強制醫治之理?還有王法可言嗎?”
項高陽訓斥道:“老子這拳頭就是道理,老子能打得贏你就是王法。”
這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伊願今日真是倒了大黴,他武功原本不弱,豈知現下被這胖大夫輕輕鬆鬆,玩弄於股掌之間,心頭大為不服。那項高陽押著伊願,停停走走,來到一座大宅,項高陽道:“臭小子,這便是我的蝸居,你要記清楚,不然下次回來找不到路。”伊願只願這輩子也不要到這裡來,嘴上道:“記不清了,前輩,岔路太多,煞是不好找。”
項高陽似笑非笑道:“這也容易,你記不清,我每日裡便擰著你的耳朵,走上幾回,若再不記得,就要擔心這輩子沒耳朵聽話了。”項願知道這項高陽乃一粗人,這種人向來說到做到,若是不依他,明日裡被人擰著耳朵上學,讓學兄弟們瞧見,豈非顏面盡失?當下慌忙道:“前輩,記得,簡直是太記得了。”項高陽道:“這是什麼話,記得便記得,記不得便記不得,什麼叫做太記得?”
伊願道:“這太記得嗎,就是,嗯,就是非常記得。”項高陽道:“如此說來,我便不用擰你耳朵,再說你小子的耳朵瘦不拉嘰的,一點肥肉都沒有,有什麼好擰的。”伊願道:“前輩英明,看問題一針見血。”項高陽道:“那是自然。”進得屋來,一女子早歡笑道:“伊願哥哥,昨日裡被那陳家小姐騙得好苦,她說與你早有婚約,我心頭痛苦,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伊願哥哥了,真想立刻死去,萬料不到現下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那女子正是昨日裡願意給伊願做妾的那位,是項高陽的獨生閨女,大名紅梅,面貌長得實在不敢恭維,但有項高陽在旁邊,伊願不敢放肆,只得違心道:“好妹妹,我實在是與人早有婚約,但物件不是陳小姐,你生得花容月貌,比之那三國時候的貂嬋還綽綽有餘,美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