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好兄弟!”孫長應冷笑道:“當老子是三歲小兒麼?千秋閣的掌櫃的已經撂下話來,便在這鎮江城內結果了你們,黃陽教的四大護法轉眼便到,老子好歹也要搶個頭功!”一語才落,地上的“柔劍”餘長林忽然躍起,劍光閃處,一劍自孫長應的小腹直刺了進去。原來餘長林適才茶才沾唇,便給蔣長亭及時喝破,眼見大哥陳長風中毒,他便也佯裝毒發倒地,這時乘著孫長應不備,正好一擊得手。孫長應慘叫聲中,蔣長亭運劍如風,已在他咽喉、胸前連刺了兩劍。
太子眼見內奸斃命,心中才一鬆,道:“搜他身上有沒有解藥!”關龍江急從孫長應的懷中摸出幾個小瓶來。他粗通藥性,正自仔細辨認,卻聽砰然一響,院門給撞得遠遠飛出,幾個灰袍漢子如怪鳥一般地直掠了進來。蔣長亭見了那幾人的裝束,不由失聲道:“果然是黃陽教的!”餘長林長劍抖動,一聲不吭地迎了上去。兩個漢子衝得稍急,給他揮劍刺中,慘呼倒地。
驀然間一個手持鋼鞭的高瘦漢子虎吼著踏步而上,劈面一鞭,正砸在劍上,幾乎將他長劍擊飛。一個長髮披肩的胖大漢子磔磔怪笑,乘機一指揮出,正戳在餘長林肩上。餘長林身子一幌,叫道:“公子先走吧,這幾個爪子我來料理!”話說得輕鬆,長劍不顧生死地拼命進擊,才堪堪抵住幾個漢子的凌厲攻勢。蔣長亭雙目一寒:“是黃陽教的大力尊者和長髮尊者,他們竟是要造反麼?”正待衝出去相助,關龍江卻喝道:“不可魯莽!敵人是有備而來!”這時候殺聲四起,“不要走了幾個狗官”、“剁死這幾個貪官”,沉沉的夜色之中也不知有多少灰袍漢子正向這小院裡湧來。
客棧之中這時亂作一團,那女子似是給刀光劍影嚇得驚了,竟攙著那老婦跑到了外間屋,正要出門,迎面兩隻飛鏢打來,嚇得她們又縮身回來,癱在外屋的門口,抖作一團。
“剛劍”陳長風剛飲瞭解藥,這時兀自全身酥麻,不由得又愧又怒,喊道:“這會可不就剩下了硬闖的一條路了麼?”太子的聲音也有些抖了:“正是,關先生有甚……高見麼?”“賊人只怕是盯了咱們一路了,”關龍江的聲音倒還沉著,“好在這時天色暗了,他們人多,未必人人識得咱們。”他說著猛地自地上扶起陳長風,道:“主子平日裡開玩笑,不就說你長得象他麼?你們年紀相仿,你便換作主子的衣服,我保著你衝出去!這裡只有我老頭子一人最是扎眼,他們必然知道我是誰,我護著的人必是主子無疑!”太子驚道:“這……這樣的話,你們豈不兇險之極?”關龍江老臉一板:“那也顧不得了,主子安危要緊!靈劍,你和主子扮作農夫的模樣,待會我們引開眾人之後,你們便從後窗衝出去。”眾人均知這緊要關頭,實在再無良策,只得依法換了衣裳。他們這次私訪為了出行方便,身上帶了耕讀商賈的多套新舊衣服。太子和蔣長亭換上農夫衣服之後,還在地上抹了些塵土塗在臉上。
眼見白髮蒼蒼的關龍江顫巍巍地扶著陳長風往外走,太子心中驀地一酸,忍不住叫道:“關老——”關龍江猛一回頭,抬著皺紋縱橫的老臉盯著太子,心知這個主子雖是外表精明,實則性子軟弱,遇事彷徨無斷,但這時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哽著嗓子道:“主子保重,脫險後速速回京!走水路,處事果決些,可不要優柔寡斷,也不要輕信沿途官員!只怕……京師已有大變!”屋內的幾個人心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