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把頭伏在地上顫聲說道:“是小的一時失察管教不力,請爺責罰!”
姜恆哼了一聲,陰沉沉地看了他半天,姜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又過了好一會兒,姜恆才慢慢說道:“管家姜新管教不力,罰俸三個月。”
頓了一頓,姜恆又看著站了一地的男女僕役說道:“大家聽著,如果再有人幹出這樣的事來,管不緊自己的嘴,做不好分內的事,我姜恆可不是吃素的,這兩個奴才就是大家的榜樣,知道了嗎?”
廳內的僕從全部低下了頭,齊聲回到:“知道了,爺。”
第二天,傅丹墨近午方起,睡了一晚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姜恆和他一起吃了午飯,飯後見他要去工坊,便攔著他不讓去。
“恒大哥,你讓我去吧。只有在雕刻的時候我才覺得人生有意義,心也靜的下來。再說,這次的馬雕不是什麼可以推掉的工作,如果不能按時完成,我們大家可都沒有活路的。你放心,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這是傅丹墨今日起床後和姜恆說得最長的一段話,對於昨日的事他一個字都沒有提。
姜恆知道他對昨日的事十分介意,不想讓他太為難,只好讓他去了。
這次,姜恆派了兩個穩重的僕役守在工坊門外,吩咐說不許打擾到傅丹墨,但又必須隨時注意著他,有什麼事就立刻來報。
姜恆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賬本,總覺得放心不下,便去了工坊檢視情況。
傅丹墨專心地雕刻著,臉色已經好了許多,看來雕刻確實能讓他平靜下來。
姜恆在門外看了他許久,這才轉身離開。
剛回到書房,管家快步走進來稟報:“爺,有貴客到了,是馬公公,還穿著官服。”
姜恆吃了一驚:“馬公公?他來做什麼?請他到花廳吧。”
管家領命而去,姜恆立刻回房換了身衣服前往花廳見客。
“馬大人!在下特意換了衣服前來參見,勞您久等,該死、該死!”姜恆滿臉是笑地進了花廳,對著馬公公施了一禮。
馬公公坐在客位上喝著茶,身邊還站了兩個軍士,見姜恆進來也不起身,笑著說道:“姜老闆不必客氣,咱家這是奉了皇上秘旨前來檢視飛馬雕刻的程序,這飛馬入京的日子可耽擱不得啊。”
“是是是,多謝大人提點。青空這幾日就住在我家,連夜趕工,絕對不敢誤了皇上的事兒,請大人放心。”
“這就好。咱家想去看看飛馬,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大人請隨在下來,雕刻的工坊在後院。”
姜恆領著馬公公來到後院,守在門外的姜府僕役忙迎了過來。
“把門開啟,有貴客到。”
僕役開啟了門,工坊裡傅丹墨騎在架子上正聚精會神地雕刻著。飛馬只刻出了前半身,高揚的馬頭懸在半空,做嘶鳴狀,神態甚是神駿。
“哎呦喂,這馬兒,做得可真好啊!”馬公公走近了圍著飛馬繞了起來。
“丹墨,你稍停一下,我替你介紹一下馬大人。”姜恆叫著傅丹墨,但他似乎沒有聽見,姜恆便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小腿。
傅丹墨一驚,停下了手,低頭見是姜恆在叫自己便問道:“恒大哥,是你啊?怎麼了,有事嗎?”
姜恆伸手要他從架子上下來:“皇上派馬大人前來檢視飛馬的程序,我替你引見一下。”
傅丹墨握住姜恆的手從架子上下來,馬公公已經轉了回來走到他面前了。
“馬大人,這位就是青空先生傅丹墨。丹墨,這位是皇上的特使馬大人。”
傅丹墨輕輕皺著眉頭,對馬公公施了一禮:“見過馬大人。”
“這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