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但是義和團根本不是八國聯軍的對手,她也是看得明白的。一方面寄希望於義和團的“神功”能夠破敵,另一方面,又明知這些人並不真正可靠。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作用下,慈禧太后忽然想到了電報,這個她一向深惡痛絕的西洋玩意兒,或許能夠在制夷方面發揮些功效。
於是,老佛爺也學起經元善,開始用電報來玩政治手段了。
她發出了一封電報,來解釋她對萬國宣戰的原因。
“此次中外開釁,其間事機紛湊,處處不順,均非意計所及。該大臣等遠隔重洋,無由深悉情形,即不能向各外部切實宣告,達知中國本意,特為該大臣等縷晰言之。先是直東兩省,由一種亂民,各就村落,練習拳棒,雜以神怪。地方官失於覺察,遂致相煽成風,旬月之間,幾於遍地皆是。甚至沿及京城,亦皆視若神奇,翕然附和。遂有桀黠之徒,倡為仇教之說。五月中旬,猝然發難,焚燒教堂,戕殺教民,闔城洶洶,勢不可遏。
當風聲初起之時,各國請調洋兵到京,保護使館,朝廷以時勢頗迫,慨然破格許之,各國通計到京洋兵不下五百,此中國慎重邦交之明證也。各國在京使館,平日與地方官尚屬無怨無德。而自洋兵入城之後,未能專事護館,或有時上城放槍,或有時四出巡街,以至屢有放槍傷人之事。甚或任意遊行,幾欲闌入東華門,被阻始止。於是兵民交憤,異口同聲。匪徒乘隙橫行,燒殺教民,肆無忌憚。各國遂添調洋兵,中途為亂黨所殺,迄未能前,蓋此時直東兩省之亂黨,已熔成一片,不可開交矣。朝廷非不欲將此種亂民下令痛剿,而肘腋之間,操之太促,深恐各國使館保護不及,激成大禍;亦恐直東兩省同時舉事,兩省教士教民,便無遺類,所以不能不躊躇審顧以此。爾時不得已乃有令各使臣暫避至津之事。正在彼此商議間,突有德使克林德晨赴總署,途中被亂民傷害之案。德使蓋先日函約赴署,蓋署因中途擾亂,未克如期候晤者也。自出此案,亂民益挾騎虎之勢,並護送使臣赴津之舉,亦不便輕率從事矣。惟有飭保護使館使之兵,嚴益加嚴,以防倉卒。不料五月二十日,既有大沽海口洋員面見守臺提督羅榮光,索讓炮艇之事。謂如不允,便當明日兩點鐘用力佔據。羅榮光職守所在,豈肯允讓?乃次日果先開炮擊臺,相持竟日,遂至不守。
自此兵釁已啟,本非釁自我開,且中國既不自量,亦何至與各國同時開釁?並何至恃亂民與各國開釁?此意當未各國所深諒。
以上委曲情形,及中國萬不得已而作此因應之處,蓋大臣等各將此旨詳細向各外部切實宣告,達知中國本意。現仍飭帶兵官照前保護使館,惟力是視。此種亂民,設法相機,自行剿辦。各該大臣在各國遇有交涉事件,仍照辦理,不得稍涉觀望。將此各電諭知之。”
這封電報寫的語意含糊、前後矛盾,既想乞降求和,又不肯放下顏面,充分體現出了慈禧內心的惶恐與惱怒。電報被送到了八國聯軍總司令官瓦德西手裡,瓦德西一看內容,幾聲冷笑,根本不吃慈禧這一套,退回了電報,繼續指揮聯軍進攻。八國聯軍很快便瓦解了清軍的抵抗,攻拔了天津,直指北京。
已經陷入絕望的慈禧忽然又心生一計,覺得既然跟瓦德西說不通,那麼繞開軍方,乾脆跟各國高層直接溝通,從政治層面尋求解決之道。這時候,她總算意識到電報的好處了。若是以往靠飛騎傳送,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數天之內就跟分佈在各個大洲的列強高層都建立起聯絡,現在幾個電報拍過去,瞬息便可搞定。
只要能聯絡上各國政治首腦,事情就好辦了。軍事實力中國不行,積五千年的中華政治智慧,還怕玩不轉洋人麼?慈禧這麼想著,又變得信心十足,玩政治手腕她在國內還真沒怕過誰。
於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