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啐了一聲道:“他呀,早就走了,還留話讓奴家告訴公子慢慢玩,不要急呢,那象公子你,能在秋月妹子房中呆上半天,不知玩了多少花樣,是嗎,秋月妹子。”她此話說得十分褻蝟,身邊妓女聽了,盡皆嗤嗤笑了起來。
秋月竟然臉紅過耳,也不分辯,似已承認春花之言。
楊飛心中大怒,本欲發作,轉念一想她們也只是一些可憐之人,只得生生忍住,快步走出門外,秋月連忙追了上去,卻聽春花在後面嗤笑:“秋月妹子找到小白臉了。”
楊飛對站在軟香居門口痴痴瞧著他猶自流淚的秋月揮揮手道:“秋月姑娘,它日若是在下有錢,一定贖你出去,你自個保重了。”言罷,狠下心來,大步走去,直到了街頭再回首卻見秋月仍站在那裡,似石像般一動未動,不由嘆了口氣,認清方向,朝振威鏢局行去。
此時的振威鏢局靜寂之極,那些住在長安附近鏢師趟子手自然要回家過中秋節,也有不少人似楊飛這般逛街,這麼一來,鏢局裡的人已然走了大半。
楊飛自後門而入,到了自己房門口,不借思索,推門便入。
房中卻有兩人,正在親熱,一人自然便是付峻,另外一個赫然便是白玉霜,房門本未關妥,楊飛一推便開,頓將二人驚覺,迅疾分開,饒是平時三人極為熟稔,此刻亦是頗為尷尬,楊飛吶吶的不知如何是好,進去不是,退出門外更是不妥。
白玉霜臉紅過耳,輕聲招呼道:“飛揚,你回來了,我爹叫大夥今晚在院子裡聚在一起過中秋。”言罷,極快從他身畔走了出去,轉眼已不見人影。
付峻看著楊飛似知非笑,半晌方道:“你怎麼耽擱這麼久?”
楊飛也不答他,反問道:“你精神倒好,什麼時候回來的?”
付峻苦笑道:“一個時辰了,一覺剛醒,玉霜她便來了,你呢?”
楊飛道:“我在那喝醉了酒,睡了一覺。”
付峻大奇道:“你不會在那裡睡了一下午,什麼都沒幹吧?”
楊飛道:“我醉都醉了,還能幹什麼?”
付峻嘆道:“可惜可惜,銀兩都花了,事也沒成,你說冤不冤枉。”
楊飛心道:要是我將剛才發生之事說出來,你會更可惜。
付峻見他似頗不以為然,一臉奸笑道:“我還有一個壞訊息,不過對你來講說不定是個好訊息。”
楊飛問道:“什麼訊息?”
付峻緩緩道:“玉霜說你的心上人今日遇襲受傷,我爹和總鏢頭都去探傷。”他此言說得極慢,到得他把話道完,楊飛已然人影杳無。不覺喃喃道:“我還沒說完了,幹嘛那麼猴急,你娘死了也沒見你這般急。”
楊飛只聽完付峻的前一句,便衝向門外,連後面那句也未聽清,匆匆忙忙出了振威鏢局,便一口氣衝向如歸客棧。
他心想昨晚梅雲清所受之傷著實不輕,今日若再傷上加傷,豈不性命堪憂,他既有此念,更是心急火燎,平時至少小半個時辰的腳程只用了片刻功夫便已趕到,不過看到如歸客棧那四個金字招牌之時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如歸客棧一側的一間民居只留下一堆殘磚剩瓦,客棧門口更貼上一個暫停營業的告示,由此可見打鬥激烈之極,楊飛顧不得喘氣,便去敲門。
那門卻自己開了,想不到自內裡行出的卻是白向天付無忌,陪在他們身後的是孫掌櫃,白付二人見到楊飛,齊齊一愕,白向天奇道:“小飛,你怎會來此?”
楊飛亦未想到會碰見二人,神色大窘,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謊言以對,只得吶吶道:“總鏢頭我我……” 正在支吾之時,只有一面之緣的孫掌櫃出言招呼道:“楊公子也來探望莊主麼?”
白向天見楊飛居然點點頭,更是大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