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自視窗望去,只見不遠火光沖天,頗為駭人,心知白向天決計不會騙他,卻不禁擔起心來,火勢若漫延此處,難道自己當真在此等死,他思量之下,決定還是逃命要緊,管它什麼蟬翼劍,至於盜劍之事,白向天既如此託大,這木箱必定厲害非常,自己還是不動為妙,免得劍沒偷到,反送了小命。
楊飛主意已定,頓時輕鬆下來,遂搬了張木椅坐到木箱之旁,雙目卻牢牢盯著窗外,情況不妙的話,馬上跳窗逃命,若是白向天或一干師兄進來,見得此景也還道他盡忠職守,說不得會褒揚一番。
不知過了多久,楊飛忽然嗅到一陣花香,這香味十分濃郁,便似這客房之中有無數鮮花同時綻放,他心中大奇,房內決計不會有鮮花,瞧瞧窗外,這客棧庭院之中,哪裡種得有花,可這花香卻是從何而來,當真奇也怪哉。
“不許動。”楊飛只顧瞧著外面,卻未顧得自己安危,聞得此言之時,只覺背後有支劍尖直對背心要害,他若非稍動一下,便會喪命。
楊飛嚇得魂飛魄散,無暇多思,忙不迭求饒道:“大俠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嬌妻幼兒,若是你殺了小人,他們這下半輩子該當如何是好?”他說話之時,全身緊繃,一動不動,當真聽話之極。
“胡說!”背後那人不覺“撲嗤”一笑,語音嬌甜,柔美動聽,分明是個年輕女子,楊飛心中稍安,他現在對付女人頗有一套,憑自己這條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這女子放過自己並非難事。
他心中正打著如意算盤,只聞那女子又道:“看你樣子你今年不過二十,有妻兒不足為奇,哪會有什麼八十老母,難不成你娘六十才生的你?”
楊飛平時說順口了,方才脫口而出,哪想得到這麼多,只得老老實實道:“姑娘真是冰雪聰明,說得分毫不差,在下父母早亡,妻兒亦是全無。”他見這女子似極好說話,懼意大減,連稱呼亦親熱許多。
那女子冷哼道:“本姑娘生平最恨油嘴滑舌,好拍馬屁,喜說假話之人。”這三句亦是楊飛的三大優點。
楊飛心中大罵,口中卻賠笑道:“在下生性老實,最不會拍馬屁,再說姑娘聰明絕頂,在下即便拍也拍不到姑娘身上。”他語中雖在說自己老實不會拍馬屁,實裡卻是一點都不老實,簡直屁話連天。
那女子聽他大拍特拍,冷哼一聲,卻不責他,忽爾問道:“你是什麼人?”
楊飛忙道:“在下楊飛,只不過是振威鏢局的一個小趟子手。”
那女子道:“你既然只是振威鏢局的一個小趟子手,為何會孤身一人,呆在總鏢頭白向天的房中守鏢?”
楊飛想也未想,便道:“我們總鏢頭有事出去一下,著我和師兄弟們在此守著。”他此言卻是提醒這女子房外還有他的人,不可胡來,否則插翅難逃。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忽然又問道:“我問你,你可知這蟬翼劍藏在何處?”
楊飛心道老子早知你要問這,心中嘿嘿笑了兩聲,好整以暇道:“知道。”
那女子大喜道:“那在哪?”
楊飛見她言語之間不懂掩飾,分明是個初入江湖的雌兒,還是口出狂言,最好騙的那種,他不動聲色道:“姑娘拿劍指著在下,在下如何指給姑娘看。”
那女子稍加遲疑,收回長劍,方道:“你可得老老實實,不許耍什麼花樣?”
楊飛忙道:“在下哪敢!”他此刻方敢自椅中站起,轉過身子,回首望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體態嬌美,周身白衣的女子,她頭上裹滿白紗,僅露出雙目。
楊飛頓覺那花香愈加濃郁,忍不住又猛力嗅了嗅,方知這花香是從這女子身上傳來,他心中大奇,雖說女子身上帶些香味不足為奇,可哪有這般濃郁之理,然而令他更奇的是此女手中持著一柄非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