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長劍,劍身上有數不清的裂痕,似曾被人震碎,又強行合煉起來。
白衣蒙面女子見他不說蟬翼劍在何處,反東嗅西嗅,呆呆望著自己手中之劍,芳心慍怒,嬌喝道:“看什麼看?再看本姑娘一劍殺了你!”她此刻方才瞧清楊飛面目,見他瘴頭鼠目,鼻樑血肉模糊,心中說不出的討厭。
楊飛賠笑道:“姑娘手中之劍乃千古名兵,較什麼蟬翼劍不知高了多少,在下見獵心喜,難免多看了幾眼。”他嘴裡雖說得好聽,心中卻學著她語氣道:“橫什麼橫,再橫老子把你賣到軟香居去。”不過此話只能在心裡想,不可道出,何況這女子既然矇住臉面,多半面目可憎,見不得人,去賣也沒人要,但是她身上如此之香,買回去當花瓶擺著每天嗅嗅也是不錯的。
白衣蒙面女子哪知他心中在想此等齷齪之事,還道他真的喜歡自己手中之劍,語氣稍和道:“你倒是識貨之人!”
楊飛生平跟識貨二字扯不上關係,見自己誤打誤撞,倒蒙對了,心道你這小丫頭少在這亂吹大氣,這麼把破銅爛鐵哪會是什麼千古名兵,送給老子也不要,但見此女歡喜,便道:“在下生平最喜各式寶劍,姑娘這柄乃在下生平僅見。”
白衣蒙面女子本欲接下話茬,忽然心中一凜,冷喝道:“你少在這東拉西扯,拖延時間,想引你的師兄們進來嗎?快說蟬翼劍藏在何處?”
楊飛苦著臉道:“在下若是對姑娘說了,姑娘可千萬不能對在下的師父師伯師叔師兄師弟說是在下說的。”
白衣蒙面女子頗為不耐道:“這是當然。”心中卻想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蟬翼劍若被本姑娘拿去,你的那一大堆師什麼之類的自然會找到你頭上。
楊飛見她此言有口無心,漫不經心,哪會不知她心中所思,不由暗罵這小丫頭沒良心,心中亦奇為何那些師兄到了此刻仍一點動靜也無,白向天身為護鏢之人,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此刻他怕此女一時火起,一劍刺來,自己多半抵擋不住,哪還有命在,忙道:“姑娘看這房中哪裡最適合藏劍?”
白衣蒙面女子冷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說廢話。”屁字出口,方覺不雅,稍加掩飾道:“這房裡自然只有這三口大木箱最適合藏蟬翼劍。”
楊飛媚笑道:“在下早說姑娘聰明絕頂,一猜就中。”
白衣蒙面女子半信半疑道:“蟬翼劍真的藏在這木箱之中?”蟬翼劍怎會藏在如此明顯之處,笨蛋也猜得到。
楊飛拍胸保證道:“當然是真的,在下拿性命作保。”
白衣蒙面女子見他神情篤定,不似說謊,緩緩行到那三口木箱箱畔,伸出左手敲了敲,只覺裡面極是沉重,又問道:“真的在這裡面?”
楊飛道:“真的在這裡面,就在最下面的箱子裡面,在下親眼見我師伯自箱中取出。”
白衣蒙面女子望了他一眼,忽道:“既是如此,你將上面兩口箱子搬下來。”
楊飛苦著臉行至她身畔,奮力去搬最上面那隻裝滿石塊的木箱,口中不由低聲咕噥道:“自己不會搬,拿人當苦力嗎?”
白衣蒙面女子目光一寒,沉聲道:“你說什麼?”
那木箱之中盡皆石塊,極是沉重,怕不有三四百斤,真不知白向天是如何獨力搬起,楊飛抬起一角,已是力竭,他本就不肯盡力,順勢放下,賠笑道:“這木箱太沉了,在下身弱力小,姑娘可否幫在下一把。”
白衣蒙面女子聞得他亂改成語,卻又不倫不類,差點笑出聲來,忽覺不妥,旋即冷哼道:“真是沒用,讓開。”
楊飛乖乖讓開,瞧這嬌滴滴的臭丫頭如何一人搬開木箱,心中兀自暗罵道:臭丫頭,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好看。
白衣蒙面女子一聲嬌叱,玉掌輕揮,推在木箱一側,那木箱平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