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榻邊,隔著被子在阮憶梅嬌軀之上疾拍數下,阮憶梅原本滿臉紅潮忽然轉為煞白。
阮夫人心痛愛女,急急行近,欲行攔阻道:“你是何人?意欲何為?”
梅雲清壓下怒火,對阮夫人道:“舅母,這位姑娘是我朋友,正在幫表妹活血通脈,您不必驚慌!”
阮夫人見楊飛一臉喜色,心想你這朋友倒是奇怪得緊,怎麼還是你未婚夫的師父?她還道蘇語便是梅雲清先前所提醫術極高的那位朋友,也不再多言。
蘇花語忽對楊飛招手道:“你過來!”等楊飛乖乖行近,她突然親膩的握住楊飛右手,另一支手探入被中,撫在阮憶梅胸口。
雖說二人是師徒,可他們年紀相若,如此親近實在不妥,楊飛神情忸怩,偷偷瞧了梅雲清一眼,正欲說話,驀地體內真氣狂洩而出,他難受之極,哪還說得出話來。
梅雲清俏臉陣紅陣白,她雖也瞧出蘇花語在借楊飛功力,可如此情形,豈不讓她極是尷尬。
楊飛體內真氣洩得快,回得也急,他還未轉過念頭,蘇花語又將內力悉數奉還,楊飛這才有暇向蘇花語瞧去,卻見她握著自己的玉手珠圓玉滑,冰肌玉膚透著一臉淡淡的光華,這才醒悟她又在藉自己施展那不知名的武功。
蘇花語一聲嬌喝,阮憶梅嬌軀一陣暴響,似乎清醒過來,恍然間感到有隻手掌貼在自己胸口,隱隱有股清涼之意傳來,嬌羞之下欲行掙脫,掙了一下,見到是名女子,怔怔道:“你……”
蘇花語收回右手,許是真氣損耗過度,嬌軀忽然一顫,還好楊飛見機得快,連忙將她扶住,看得梅雲清忌意大盛。
阮憶梅嬌靨又泛起一陣紅潮,探首榻旁,顧不得許多,俯身嘔吐起來。
阮夫人大急道:“這位小師父,我家女兒沒事吧?”蘇花語既然是楊飛的師父,又是救阮憶梅之人,是以她語氣恭敬之極。
蘇花語瞥了梅雲清一眼,美目掠過一絲異色,輕輕倚著楊飛道:“她吐去餘毒,便無事了!”
阮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大喜道:“多謝這位師父!”
阮憶梅吐過之後,見了房中情形,有些驚奇的道:“爹,娘,清姐姐,怎麼你們都在這裡?”
早有奴婢端過清水助她洗盡汙穢之物,阮夫人坐在床頭愛憐的瞧著女兒嘆道:“好女兒,你總算沒事了,急死娘了!”
阮寶華解釋道:“你中了淫賊的迷情之毒,多虧這位女俠相救,還不快快謝過!”
阮憶梅嬌軀發虛,欲待起身,卻沒什麼力氣,只好道:“多謝這位姐姐!”她見蘇花語年歲較自己大不了多少,便稱其姐姐。
楊飛聞了,卻大是不服,心想我師父是你姐姐,那老子不該稱你師叔了?
蘇花語調息半晌,氣力漸復,輕輕推開楊飛,淡淡道:“不用客氣,我是看在楊飛的面上才救你的!”
“楊飛!”阮憶梅這才瞧見藏在阮憶梅身後、生恐她瞧見的楊飛,想起先前二人親熱情形,不由俏臉發紅,有些嬌羞道:“那淫賊走了嗎?”
她此言一出,楊飛立時沉冤昭雪,哪還不連聲道:“那淫賊已被在下趕走了,阮小姐放心好了!”他生恐阮憶梅將先前之事道出,故而言詞閃爍,連憶梅表妹都不敢叫了。
梅雲清冷眼旁觀,強作微笑,疑心大起。
阮憶梅輕聲道:“趕走了就好,謝謝你,楊公子!”眼見梅雲清在此,她也不好再直呼楊飛大名。
楊飛見了阮憶梅嬌羞之態,心中一蕩,差點想說些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之類的親密話兒?還好他醒覺得快,改口道:“阮小姐客氣了,看在雲清的面上,幫你是應該的!”他說話之時,偷偷瞧了梅雲清一眼,見她含笑不語,似未看出什麼破綻,這才心中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