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憶梅聞得此言,“嗯”了一聲,芳心不由黯然。
蘇花語忽道:“你既已沒事,楊飛,你送我回去吧!”她此言一出,楊飛不敢拒絕,大是尷尬的瞧向梅雲清。
阮寶華這時倒口氣親熱的道:“小飛,你代舅舅送送你師父!”
“是,舅舅!”楊飛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蘇花語道:“師父,徒兒送您!”言罷,還依依不捨的望著梅雲清,只要她開口,自己便留下來,可梅雲清只是強顏歡笑,並未出聲。
待二人離去之後,阮憶梅奇道:“表姐,這女子是什麼人?怎麼會是楊公子的師父?”
梅雲清苦笑道:“那傢伙亂七八糟,不過他師父武功極高,說起來我還與她打過一場!”
阮憶梅聞言一愣道:“到底怎麼回事?”
梅雲清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姐姐以後再告訴你!”芳心細思楊飛跟蘇花語到底是何關係,看起來不像師徒那麼簡單。
出了梅園,蘇花語一聲不吭,向前行去,不知欲往何方?
楊飛心中掛念梅雲清,忍不住問:“師父,你找徒兒有何要事?”
蘇花語突的回頭望他,冷冷問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將你從未婚妻身畔帶走?”
楊飛生恐她翻臉無情,連連擺手道:“哪有的事?只是師父事務繁忙,日理萬機,無事的話萬萬不會來找徒兒的,徒兒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你自己看吧!”蘇花語右手一託,已然多出一物,楊飛隱約看出那是一張白紙,便接了過來,天色太暗,街道兩旁房舍燈火早熄,哪看得清楚上面寫些什麼?
火光倏現,蘇花語點燃一個火摺子,淡淡道:“我方才去客棧找你,沒見到你師妹,只見到這張紙條。”
楊飛愣了一下,方才想及自己的師妹指的乃是南宮燕,連忙借光將信瞧個仔細,上書:楊飛,南宮燕在我手上,明日午時之前若不將離魂珠奉上,等著給她準備棺材吧!許子吟。
楊飛看罷大急,六神無主道:“師父,這可怎麼辦?”離魂珠倒揣在他懷裡,可許子吟又不說到何處交珠換人。
蘇花語道:“要找許子吟倒是容易之極,只可惜那離魂珠……”
楊飛胡知故問道:“離魂珠不是在師父身上嗎?”
“在我身上?”蘇花語哼道:“在我身上我早就將人救出來了,還用找你商量嗎?離魂珠在白日的時候不慎失去了,我還以為是許子吟拿去,現在看來另有其人。”雙目盯著楊飛,那意思是說我看你便很像那個盜珠大盜。
楊飛心想你會有如此好心,舍珠去救小燕子?他做賊心虛,被蘇花語看得頭皮發麻,吶吶道:“那師妹豈不是性命危矣?師父,許子吟躲在何處,不如咱們先去探個究竟,再作計較?”
蘇花語嘆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倒是真心實意想去救南宮燕出來。
楊飛右手與蘇花語緊緊相握,被她帶著在城中飛掠,終於見識了何謂騰雲駕霧?何謂絕頂輕功?
最後,二人來到一間毫不起眼的平房前,蘇花語方才鬆開楊飛,道:“這裡便是許子吟的秘窟之一。”
楊飛驚魂甫定,猶豫一下,也不敲門,運起功力,一腳將門踹個稀爛,同時凶神惡煞地大喝道:“許子吟,你給我出來。”十足一副地痞惡霸模樣。
屋內陳設與普通民居毫無二致,楊飛走進屋內,喊了半晌,仍無動靜,便向蘇花語問:“師父,你肯定姓許的藏在裡面嗎?”
蘇花語道:“我們宮裡的追香天下無雙,一旦沾上,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亦可尋到。”
楊飛忍不住暗暗嗅了嗅自己身上,心想老子肯定被你作了手腳,否則老子怎麼跑到哪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