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神竟然如此可怕。
周遭一直未有動作的黑衣人立時掠了上來,盡皆抽出兵刃將南宮燕圍在正中,南宮燕見敵人如此之多,未戰先怯,色厲內茬道:“你們想幹什麼?本姑娘武功可是厲害之極,不怕你們的!”
雷洪冷冷瞧著南宮燕,由得手下為他包紮傷口,他內功深厚,強運內息止住血勢一時並無大礙。
“臭丫頭,竟敢傷了我們大哥?”一名持刀黑衣人一聲大喝,揮刀劈出,南宮燕心中雖怯,卻沒忘了招架,長劍變招,反手格去。
“鐺鐺鐺”南宮燕手中長劍鋒利之極,格至第三下之時,那黑衣人手中單刀竟然斷作四截,只餘刀柄持在手中。
南宮燕正欲還擊,忽聞雷洪低聲道:“放開她!”
那斷刀黑衣人怔怔道:“大哥,你說什麼?”
雷洪怒喝道:“我說放開她,你沒聽見麼?”
斷刀黑衣人道:“可是,大哥,這臭丫頭……”雷洪忽然一聲狂吼,身形一晃,已至他身畔,左手向他頭頂擊落。
斷刀黑衣人何曾想到雷洪向自己動手,遂不及防下連閃避之意亦無,雷洪已一掌結結實實劈在他的頭頂之上。
斷刀黑衣人一聲慘叫,體內發出劈里叭啦一聲脆響,全身骨頭已寸寸而斷,不過他並未似一灘軟泥倒在地上,因為雷洪陰勁已至,加之天寒,瞬間將他凍成一個冰雕。
南宮燕“啊”的一聲,已然嚇得魂飛魄消,可是更恐懼的還在後面,那真人冰雕身上冰塊忽然寸寸碎落,繼而發出肉香,原來雷洪陽勁已發,片刻間便已將死人之肉蒸熟。
見得雷洪如此殘忍手段,那些黑衣人駭得避了開去,生恐雷洪下一個下手的便是自己。
望著那道“蒸熟”人肉,南宮燕一陣噁心,乾嘔了兩下,卻只吐出一些清水,她這一日一夜未食,腹中早空,哪嘔得出來。
雷洪一臉猙獰,瞪著南宮燕一語不發,二人相距不過丈許,當中隔著那座熟肉雕像,南宮燕駭得差點暈了過去,她並非不想遠避,而是她此刻腿如灌鉛,一步也挪之不開。
南宮燕強攝心神,抑住懼意,顫聲道:“你這瘋子,惡魔,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雷洪忽然仰天一陣狂笑,一字一句道:“我想殺人!”
“我,我……”南宮燕本想求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何況跟一個瘋子求饒,豈非白費唇舌,欲待高呼救命,卻見雷洪返身掠了開去,殺的竟然是他的那群手下。
雷洪一掌擊來,首當其衝的是他的同門師弟,此人剛才還幫他包紮傷口,一般的使掌,較雷洪差之遠矣,見雷洪發瘋似的向自己攻來,心神俱喪之下揮掌迎去,“喀喇”一聲,他雙掌對雷洪單掌,雙臂脛骨盡斷,陰陽襲體而至,連慘叫亦未發出一聲便即斃命。
“大哥真的瘋了,大夥快逃啊!”不知誰一聲高呼,眾人立時作了鳥獸散,眨眼間逃得無影無蹤。
雷洪沒了目標,高喝一聲:“蘇花語,給我滾出來!”竟然不顧車身周遭那淡淡白霧,一掌擊向天香寶輦的車門。
南宮燕欲待阻攔,已然不及,何況她已駭得四肢發軟,差點連劍都拿不穩了,還有什麼力量去拼雷洪?
一直默默調息的老李大喝一聲,揮拳迎上,雷洪掌勁一發,已將他震飛開去,他受傷本重,這下更是爬都爬不起來了。
雷洪掌勁擊在車門之上,那車栓先前已被他震斷,立時“吱”的一聲,將開未開之時,內裡探出一支潔白晶瑩的玉手,向雷洪掌勢迎去。
眨眼間,那玉手與雷洪連拆一十八招,對了三十六掌,在第一十九招穿過雷洪重重掌影,擊在雷洪胸口之上。
那玉手擊在胸口,雷洪只覺好似情人之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正自錯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