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植了不少垂柳,頗有些江南風光,只是時處寒冬,河水結冰,又值深夜,不能飽覽美景。
假山內築有不少人工石洞,恰有一洞大小合適,可堪三人藏身,最妙的是洞內有石桌石椅,甚是方便。
楊飛毫不客氣,將丁文松如同包袱般扔到石桌之上,蹺腿坐下,喘了口氣,笑道:“師父,你看此地如何?”
蘇花語仔細查探四周,見百丈之內絕無他人,警念稍松,問道:“此乃何處?你為何知道此地安全?”
楊飛道:“主人你也認識,便是那個朱寰豪。”
“朱寰豪?”蘇花語微⒁徽��烈韉潰骸按巳絲蠢捶歉輝蜆螅�恢�嗆衛蠢�坎還�勖腔故巧儆腖�渡細上滴�睿�獾萌腔鏨仙懟!焙鏊計鷚皇攏�行┏暈兜潰骸澳悴換崾羌俟�盟劍�肜純茨俏渙彳乒媚鋨桑俊?BR》楊飛大叫冤枉道:“我哪有此意,師父你少以美人之心,度英雄之腹。”
蘇花語聞他亂改成語,芳心莞爾,不禁笑道:“什麼以美人之心,度英雄之腹,應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神色陡變,語氣大寒道:“你說我是小人?”
楊飛無心之言,見她如此,自是大急,輕輕摟住她的纖腰,柔聲道:“師父你想到哪去了?我哪有此意?”心中卻想古語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不假!
蘇花語神色微緩,掙開他,反問道:“你怎知那些官差不會搜到這裡來?”
楊飛道:“師父你也說了,那朱寰豪非富則貴,我白天見到此地縣令,挺巴結他的,看起來頗有權勢,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西廠的狗腿子再囂張,也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放肆,咱們在此躲上一段時間……”
蘇花語道:“此話聽來倒是不錯,不過你想在此長住嗎?”
楊飛嘻皮笑臉道:“師父若想和徒兒在此廝守終身,徒兒也不反對。”
蘇花語臉上一熱,嗔道:“少耍貧嘴。”還好她面蒙白紗,又在黑夜,楊飛瞧之不見,否則又要取笑於她。
楊飛正色道:“咱們先在此待到明晨,覓機偷混出城,再作計較,不過當務之急,師父你須先去將小燕子接來。”
蘇花語道:“若是你被那朱寰豪發現,該當如何是好?”
楊飛拍胸保證道:“我現在同朱寰豪可是結拜兄弟……”
蘇花語神色一變,打斷他道:“結拜兄弟?我不是讓你少與此人來往嗎?”
楊飛小聲道:“先前他邀我赴宴,喝酒喝得興起,他主動提出結義金蘭,不關我的事。”他越說越是納悶,自己為何如此怕蘇花語,哪似夫妻,更像老鼠見貓。
“喝酒,結拜!”蘇花語嬌哼一聲道:“人家說的話你壓根沒放在心上,罷了,我懶得管你,你且待在此地,我去客棧尋小燕子。”
楊飛暗暗抹了把冷汗,低聲道:“師父小心保重,快去快回!”他此刻總算體會到男人懼內是何滋味?
蘇花語又叮囑幾句,臨去之時,楊飛忽然又道:“師父,你去客棧別忘了將我的那個包袱帶出來,裡面有些很要緊的東西。”他的武功秘籍和全部家當,還有白向天的遺物都在裡面,尤以那封血書最為重要,若是遺失對白玉霜可不好交代。
蘇花語允諾之後,飄然離去,留下香風一陣。
此地別無旁人,楊飛待了片刻,閒極無聊,對著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丁文松,口中唸唸有詞:“姓丁的,你他媽的真不知好歹,老子大發善心,好心救你,還準備送個如花似玉、色藝雙全的大美人給你,你既不領情,青青就留給老子享用了,她那手好菜老子可是想吃得緊,咦!”
丁文松忽然急驟喘息起來,黑夜之中,楊飛看不清楚,便伸手摸去,只覺丁文松周身滾燙,似在顫抖,怕是受了風寒。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