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松武功全廢,又受了重傷,在這寒冬臘月,僅著一件薄薄的囚衣,傷上加病,若不及早醫治,恐怕命在旦夕。
楊飛自言自語道:“姓丁的,不是老子不救你,而是你大限已到,閻王爺有令,要你趕著去投胎……”
丁文松忽然呻吟一聲,迴光返照的睜開雙目道:“此乃何處?陰曹地府嗎?”
“呸!”楊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罵道:“陰你個頭,姓丁的,老子可沒想過陪你去死,好了,看你如此悽慘,老子今日再發一次善心,救你他媽的一次。”扶起丁文松,意欲運功助他驅寒。
丁文松劇烈的咳嗽起來,仰在楊飛臂彎之中,斷斷續續道:“我不要你的可憐。”
“不要我的可憐?”楊飛被他一激,心中發狠,道:“老子今日偏要可憐你,讓你永遠欠老子一個人情。”言罷,大手一揮,抵在丁文松背心命門,源源不絕的療傷真氣。
丁文松筋脈重損,穴道淤塞,楊飛真氣甫入,難以前行,無奈只得將之強行打通,若是不成,便另尋道路,如此走走停停,功行一個小周天,已足足耗去一個時辰。
丁文松武功盡失,毫無抵禦之力,被楊飛這般折騰幾下,已是七竅出血,周身痛疼欲裂,還道楊飛想趁機報復,他挺了半天,實在忍不住,痛得再次昏厥,幸好楊飛此法雖然危險,倒還有效,收功之後,丁文松已氣息漸勻,傷勢也好了不少。
楊飛收功已畢,察覺洞外不遠有股粗重的鼻息,絕非習武之人,自然不是蘇花語,他唯恐來人洩漏自己行蹤,存心懾敵,悄聲掠出,運起五成內力,一掌劈去。
那人嬌呼一聲,輕聲喊道:“楊大哥,是我!”
“玲芷姑娘!”楊飛收勢不及,慌張之下,右掌一偏,險之又險的順著來人右頰滑了過去。
來人正是朱玲芷,楊飛內息深厚,這一掌何等威力,僅僅掌風帶過,已將她臉頰拂得隱隱作痛。
朱玲芷左手撫臉,右手託著一顆夜明珠,珠光�攏�醪喚�緄納磣憂崆岵�叮�理��嵊�危�桓背��閃�哪Q�?BR》楊飛夜闖民宅,被逮個正著之後,還差點將主人誤傷,心中既羞且愧,搔頭結耳道:“玲芷姑娘,你的臉怎麼了?”
朱玲芷輕聲道:“不礙事的。”面上卻不禁現出痛楚之情。
楊飛攙扶著她,入洞坐下,柔聲道:“讓我幫你瞧瞧。”
朱玲芷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臉上莫名一熱,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
藉著明珠微光,見到朱玲芷白玉般的臉頰微微腫起,楊飛心痛不已,舉起打人的那隻右手,賞了自己一記清脆的耳光,自責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你這閉月羞花的臉蛋也不會變成這樣。”
朱玲芷臉上雖然火辣辣的,聞得此言,倒也不覺得如何痛了,避過楊飛的目光,不勝嬌羞道:“楊大哥別這麼說,此乃無意之失,要怪也怪玲芷沒有出聲招呼。”
楊飛嘆道:“似你這般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風華月貌、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若是臉上落點傷疤,那我楊飛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他搜腸刮肚,將所知形容美女的成語都道了出來。
“真的會落下傷疤?”聽他如此一說,朱玲芷不禁擔心起來,可恨沒有銅鏡瞧上一瞧。
“怎麼會呢?”楊飛哈哈大笑,暗道若捱上一巴掌便破相,我早就成豬八戒了。
朱玲芷忽然幽幽道:“玲芷若成了醜八怪,楊大哥你以後還會理睬玲芷嗎?”
楊飛聽她語中大含情意,腦中一熱,信誓旦旦道:“玲芷姑娘你若真變成醜八怪,我楊飛便娶你為妻,照顧你一輩子。”
朱玲芷聞得此言,那未腫的半邊俏臉頓時通紅,螓首垂得更低,芳心不禁又羞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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