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差點走火入魔,她為了助他,實已竭盡全力。
阮憶梅仔細端詳,關心道:“荷妹,你氣色好差,待會我讓紅兒熬碗參湯給你。”
柳荷淡笑道:“小姐,不用了,奴婢只是有些疲累,運功調息兩個時辰便無大礙。”
聽著她遠去的腳步聲,楊飛奇道:“她不是你表妹嗎?
為何總以奴婢自居?“
阮憶梅噓了一聲,見柳荷已然回房,關好房門,方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道:“這件事你可別告訴別人,聽說小荷母親本是與我爹定過婚的表親,可是暗地裡卻和我家裡的僕人好上了,成親的前日兩人竟然私奔,從此音訊全無,五年前她父母回過太原一趟,將荷妹留在府裡,說是今生讓她為奴代父母贖罪,不過我和父親可從來沒有把她當下人。”
楊飛憤然道:“她父母也太混帳了,他們犯下的罪過豈可讓女兒來償還?”他本對柳荷無甚好感,聽了她的身世,不覺憐意大增。
“別讓小荷聽見了。”阮憶梅指指隔壁,小聲道:“她和我就住在隔壁房裡。”
楊飛嘆了口氣,又問:“你們如何知道我受了傷,前來救我?”
阮憶梅道:“昨晚我有事問你,誰知進來一瞧,你面如金紙,連連吐血,還染了人家一身,你看……”她起身抓起衣襟下襬,楊飛仔細一看,上面果有大片褐色血漬,連她足下地板也不例外,顯得觸目驚心。
阮憶梅面露得色,又道:“多虧我發現及時,喊來小荷,她說你運功走火入魔,我不會武功,只好求她幫你。”
楊飛不覺抓起她的玉手,語出真心道:“此恩此德,在下定當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阮憶梅玉頰羞紅,垂首低聲道:“那晚若非是你,那淫賊或許已經得逞了,咱們一來一回,也算互不相欠。”
她那晚神智雖迷,卻對與楊飛親熱的情形記憶猶新,其間羞人處,午夜夢迴,不時浮現。
楊飛牢牢盯著她,若說梅雲清是他心中的女神,可望而不可攀,而阮憶梅便是這個女神墜入凡塵的化身,前事仍歷歷在目,令他心神盪漾,幾難自己。
阮憶梅輕輕一掙,抽回小手,仰起俏臉,一臉溫柔道:“你說是我好看,還是表姐好看?”自那晚之後,她對楊雲飛深惡痛絕,轉而對楊飛這個救命恩人大生好感,又聞楊飛為姚柳青報仇而獨闖龍潭,更是敬佩之至,天下又有幾個如此有情有義的熱血男兒?
美人當前,若阮憶梅不是梅雲清的表妹,楊飛早就露出淫徒本色,大展雄風了。
他一咬舌尖,強抑蠢蠢欲動的慾火,苦笑道:“你與你表姐容貌相仿,我說她好看也就是說你好看,說你好看也是說她好看。”
“你好狡猾!”阮憶梅哼了一聲,忽然千嬌百媚的嫣然一笑,又問:“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姚柳青好看。”
楊飛聞得姚柳青之名,黯然神傷道:“你是太原第一美女,她是第一才女,當然是你好看。”
阮憶梅不屈不撓道:“那是我好還是她好?”
楊飛支吾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當然是你好。”心想你要是性子似你表姐,自然就是你好了。
阮憶梅大為不悅,冷哼道:“你罵我有頭無腦,我不理你了。”狠一跺足,轉身離去,行至門畔,忽又停了下來,回首笑道:“剛才我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可別瞎想。”
楊飛大感頭痛,暗忖女人心海底針,不可捉摸,變得好快。
他調運內息,舒展筋骨,只覺內傷盡愈,通體舒泰,說不出的舒服。
過得半晌,一名婢女送來早膳及一套九成新的衣衫,內衣外袍,一應俱全。
楊飛煥然一新,用過早膳,踱著方步,行出艙外,倒頗有些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