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在意道:“如此甚好。”
李夢柔又道:“你衣襟溼透,不如脫下,我幫你烘乾。”
楊飛木然點頭,由著李夢柔將他衣衫一件件除下。
時值嚴冬,他裸著上身,焉能不冷,雖臨火堆,仍顫慄不已,神智頓時凍得清醒過來,慌忙運功驅寒,待見李夢柔亦是全身溼透,那件薄薄綠裙裹著她的芳軀玉體,勾縷出那玲瓏曲線,瞧來誘人之極。
楊飛嚥了下口水,反問道:“那你呢?不如也脫下烤烤。”
李夢柔心中一甜,妙目勾魂攝魄的橫了他一眼,啐道:“你又想占人家便宜啊。”
楊飛苦笑道:“我好心為你著想,你反而懷疑我。”
“好啦,好啦!”李夢柔反手擁住他,嬌聲道:“你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你脫便脫,反正人家早是你的人啦!”
二人正是戀姦情熱,乾柴烈火,不顧荒郊野外,一拍即合。
在衣衫臨時鋪就的陋榻之上,楊飛擁著不住嬌喘的李夢柔,心中卻是空空蕩蕩,無比失落,轉首驀地見到香案上那金漆盡落的土地公空洞的雙目,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李夢柔伏在他懷中,亦是一驚,奇道:“有什麼事嗎?”
楊飛道:“沒什麼?”
李夢柔酸酸地道:“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小燕子?”
楊飛怔了一怔,心中頓時羞愧難當:南宮燕命在旦夕,自己不趕去見她,還在此與別的女子快活,實在是大大的對不住她。
李夢柔醋意大起,狠狠在他胸口咬下。
楊飛吃痛之下,宛若殺豬般的大叫起來,撫著痛處,心想女子怎喜歡咬人,而且別的地方不咬,專咬此處?老子這裡遲早有一天會被咬出個大洞。
李夢柔嬌笑連連,起身穿衣。
眼前春光無限,楊飛腦中卻滿是南宮燕病倒在榻,形枯影槁的悽慘景象。
“有人來了!”李夢柔突然一聲嬌喝,掠出廟外。
楊飛匆匆拿起地上的衣衫,顧不上沾滿塵土,飛快穿起。
“師弟,是大師兄!”李夢柔興奮的聲音遠遠傳入,不久,楊飛便見一名男子尾隨她回到廟中。
那男子一身銀衣,身材極高,腰懸漆黑長劍,黑白分明,自黑暗中走出,竟不覺絲毫突兀,最奇的是,他自大雨行來,周身上下,竟然不見絲毫水漬。
此人正是李萬劍首徒冷恨,他冷冽的眼神上上下下將楊飛打量了一遍,原來皺起的眉頭擰著更緊,向李夢柔問:“師妹此來中原,便是為了尋他嗎?”
李夢柔猶豫一下,微點玉首,向楊飛連使眼色。
此刻楊飛衣冠不整,身上又沾滿塵土,看相差極,較之乞丐尚且不如,難怪冷恨瞧不上眼。
“小弟楊飛,見過師兄!”楊飛深施一禮,待見冷恨毫無反應,不禁僵立當場,尷尬之極。
李夢柔哪容愛郎受窘,款步上前,挽著冷恨右臂,嬌聲責問:“師兄,小師弟給你行禮,你為何不理他?”
冷恨冷冷道:“師傅何時曾經收過他為徒弟?”
李夢柔道:“就是上次在隆光寺,我跟師兄說過的。”
冷恨道:“師傅可未說過。”
李夢柔不悅道:“師兄連柔兒的話也不信了,不信你去問師傅。”
楊飛不禁心中暗罵:擺什麼譜?你以為老子想認你這個師兄嗎?
冷恨不置可否,忽道:“師妹,你不告而別,師傅很是震怒,特地命我到中原帶你回去。”
李夢柔小心翼翼道:“師傅他說了些什麼?”
“他老人家說要罰你面壁三年。”
“面壁?”李夢柔駭了一跳:自己的那未婚夫師兄亦在面壁受罰,若真如此,自己豈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