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嫁出去,女婿倒成了人家的了,也難怪他如此怒氣沖天。
“岳父大人息怒!”楊飛望向姚柳青:“小婿亦想問問為何如此?”
姚昭武訝道:“青兒,這事跟你有關嗎?”
姚柳青垂首道:“正是女兒求聖上賜婚,爹莫要遷怒於大哥。”
姚昭武道:“這是怎麼回事?”
姚柳青道:“女兒早聞大哥與王家小姐兩情相悅,若非出了些變故,現在已是夫妻,如今王尚書身居高位,自是不想再嫁孫女予大哥。
“女兒實在不忍見大哥日日相思之苦,前日女兒入宮為皇后娘娘把喜脈,聖上有賞,女兒斗膽求聖上賜婚,如此王尚書也無法拒婚,到時將王家小姐娶過府來,也好與女兒有個伴。”
姚昭武對楊飛道:“雲飛,是這麼回事嗎?”
楊飛順水推舟道:“正是如此。”
他雖對姚柳青自作主張有些著惱,但事已至此,最終享盡齊人之福的人是他,也不好得了便宜再賣乖。
姚昭武嘆了口氣道:“青兒,你想過沒有,既是聖上賜婚,自然要隆重盛大,如果將你和雲飛的婚事放在前面或同時舉行都不妥,若在後面,你就反成了側室,難道你甘心當小的?”
姚柳青顯是想過這個問題,毫無異色道:“只要楊大哥高興,女兒作小又有何妨?”
楊飛連忙辯解道:“岳父大人,小婿決計不敢把青青作小。”
姚昭武苦笑道:“再說京城皆知你是我姚昭武的女婿,連聖上也是如此,就算你想作小恐怕也不妥,反令雲飛負上欺君的罪名。”
楊飛卻傻了眼,急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姚昭武道:“為今之計,只有讓你速速成婚,從簡從快,不要聲張,事急從權,不如今晚就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今晚?來得及麼?”楊飛望望窗外,天都黑了,哪來得及操辦。
姚昭武道:“幸好這些天老夫將諸般物事都備得差不多了,拿出來用就成。”又自嘲道:“想不到我姚昭武嫁女兒如此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楊飛忙道:“岳父大人放心,就算婚禮簡單些,小婿以後也不會怠慢青青的。”
府中上下立刻忙碌起來,連姚柳青也紅著臉幫忙佈置新房,倒是一大奇景。
因為不用聲張,婚禮諸節自是能減則減,別說賓客,連媒婆都是由府中一位老婦人臨時客串,最後拜完天地,向下人發了紅包,送入洞房完事。
由於時間太緊,新房佈置得有些零亂,許多地方連喜字都沒貼全。
姚柳青倒沒說什麼,楊飛卻坐在那裡長吁短嘆,心想如此倉促簡陋的婚禮,只怕跟當初在絕谷自己與南宮燕、蘇花語成親之時有得一拼。
姚柳青呆坐良久,見楊飛分明在自己身畔,就是不掀自己的蓋頭,終忍不住問:“大哥,你在責怪青青嗎?”
楊飛心中一愣道:“責怪你什麼?”
姚柳青道:“怪青青自作主張,強迫大哥娶卿兒妹妹。”
楊飛道:“哪有此事?大哥只是在想,今日會不會怠慢了青青,畢竟女兒家一生只有這麼一次。”
姚柳青幽幽道:“能嫁給大哥已是青青的福氣,婚事簡陋與否,青青從未放在心上。”
“青青!”楊飛喚著姚柳青的閨名,將姚柳青頭上的紅巾揭了下來。
姚柳青只覺眼前一亮,待見楊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中一陣嬌羞,不由側過螓首,嗔道:“大哥!”
楊飛哈哈笑道:“我的好夫人,以後須得改口稱我相公,先叫一聲來聽聽。”
姚柳青臉紅過耳,忸怩了半天,終吞吞吐吐道:“相相公!”
美人如玉,身著霞帔,嬌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