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姚柳青更別顯一番嬌媚,看得楊飛慾火大熾,拉著姚柳青喝過交杯酒,便吹熄紅燭,與佳人共度春宵。
既是皇帝賜婚,楊飛料王恕也不敢拒婚,次日一早,便備了聘禮親自前去王府提親。
孰料王恕去吏部未歸,只有王承裕出來迎客。
楊飛知這老傢伙還在為上次被悔婚之事耿耿於懷,故意避而不見。
王承裕見了楊飛,笑逐顏開道:“楊兄,這次得聖上賜婚,實乃楊王兩家莫大的幸事,以後咱們兩家還須互相扶持,互相扶持。”
楊飛道:“客氣客氣,這以後小弟該隨卿兒姑娘,改稱王兄作叔叔了。”
他心想,姓楊的就只剩下老子一人,區區千戶而已,粗人一個,再強也是有限,反倒是你們姓王的枝繁葉茂,你老子又身為吏部尚書,門生遍佈天下,哪用得著老子扶持?
王承裕道:“那可折煞承裕了,在老頭子面前裝裝便可,私底下咱們還是哥倆如何?”
算你小子識相!
楊飛也不客氣,道:“如此小弟便託大了,王兄,不知令尊昨晚對聖上賜婚,有何看法?”
王承裕道:“表面當然裝作若無其事,私底下可發足了脾氣,說什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楊飛又問:“那卿兒姑娘呢?”
王承裕道:“卿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老頭子昨天發脾氣的時候,將她嚇哭了,估計眼睛都哭腫了,到現在尚未出閨房,雲飛何不去看看她?”
楊飛沉吟道:“就怕於禮不合。”
王承裕道:“什麼禮不禮?規矩不都是人訂的!我吩咐下去,讓下人不要宣揚就成了。”
楊飛揖手道:“如此有勞王兄了。”
來到王可卿閨房前,楊飛反而躊躇起來,王承裕等不下去,為其代勞,敲響房門,並高呼道:“卿兒,楊公子來了。”
只聞王可卿驚呼一聲,不知絆倒什麼東西,搞得房中一陣雞飛狗跳。
王承裕乾笑兩聲,自我解嘲道:“聽到雲飛來,就搞成這樣,卿兒也未免太過性急。”敲了敲門,大聲道:“卿兒,發生什麼事了?”
等了許久,王可卿方道:“沒什麼!楊公子,現在卿兒不便與你相見,你還是請回吧。”
楊飛猶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他轉身欲走,卻被王承裕緊緊拉住。
王承裕向他使了個眼色,又向房中喊道:“卿兒,楊公子可是帶著聘禮來的,你就這麼忍心讓他走了?”
過了片刻,房中仍是毫無動靜。
王承裕嘆道:“卿兒,楊公子已然走了。”
這時房門突然開了,王可卿衣冠不整地衝了出來,見楊飛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啊”的一聲驚呼。
王承裕見大功告成,自然不會再待在這裡自討沒趣,含笑離去。
二人面面相覷,頗是尷尬,最後還是楊飛見王可卿雙目微紅,淚痕猶在,頓時心生憐意道:“卿兒姑娘,雲飛令你受苦了。”
王可卿只覺諸般委屈浮上心頭,不禁撲到楊飛懷中,低泣起來。
楊飛撫著王可卿香肩,暗道若是南宮燕在此,只怕早就撲上來大哭大鬧了?
王可卿被楊飛半摟半抱,擁至房中,心兒怦怦直跳,雖然羞不可耐,想要掙開,可全身上下好似沒了半分力氣,只好膩在楊飛懷中,再也不起來。
楊飛軟玉滿懷,綺念橫生,見王可卿這個樣子,心想就算今天在此春風一度,這春心大動的小妮子大概也不會反對吧?
只是,若然如此,恐怕王老父子會暴跳如雷,將自己這救命恩人兼未來孫女婿,用家法處置。
他現在早已沒了初出江湖時涉豔獵奇的心情,當然不會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