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添亂子!“
舒穆祿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哪知道啊,誰像你們漢人心機那麼重,我們女真人才不會考慮這麼多,我們向來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拘小節的。”
“就是因為不拘小節,所以你才會經常遭逢大劫!”
楊飛訕笑道。
“行了行了,你們倆一搭一唱的上癮了,是吧?”蘇花語見兩人沒完沒了,不禁出言打斷道。
楊飛和舒穆祿聽了蘇花語這話,才安靜下來。
楊飛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雙手往胸前一交;而舒穆祿則是一臉無奈,擺了個八字眉。
蘇花語又道:“待會兒咱們潛入,若是不慎驚動到了守衛,就立刻兵分三路。小貂兄你速度最快,所以你要掩護我,將護衛引開,我看,你就往東面的園林造景那兒去,左右迂迴一下,讓他們多些人力陷在那裡搜尋。”
“這沒問題,擾亂我拿手的!”舒穆祿拍拍胸脯,自信地說道。
“再來就是你了,老公,因為你是楊同德的殺子仇人,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若是知道你來,肯定會下令格殺勿論。”
“那豈不是好危險?”
“對,所以你也要負責掩護我,我看你就往南面大門那去好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那兒去。”
楊飛瞪大了眼睛,嚷嚷道:“什麼?我的處境已經那麼危險了,你還要我明目張膽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我自個兒身上,那不是找死嗎?”
蘇花語彷彿有些不耐煩,說道:“以你現在的功力,你還會怕那些侍衛嗎?”
楊飛猛揮手道:“話不是這麼說的,雙拳難敵四手啊!”
蘇花語頓了頓,她實在懶得再跟楊飛多講,思忖半晌後,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樂意往大門去,就由你潛進地牢去救明前輩,我上南面大門掩護你。
“地牢的地圖在這,拿去看看。”
楊飛接過地圖,瞄了一眼,皺起眉頭問道:“難道咱們不能一塊行動嗎?非得分頭?”
“就說你心不在焉,剛剛我說得很清楚了,若是驚動了守衛,才要分頭,互相掩護,要是沒驚動,自然是一起行動了,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啊!”蘇花語翻了翻白眼道。
“喔”楊飛將地圖遞迴給蘇花語,吶吶地說道:“這麼說的話,我還是上大門去掩護你好了”
“真煩,三心二意的,你到底在想什麼?”蘇花語抱怨道。
就這樣,一行人總算商量好了如何救人。
然而,蘇花語怎麼也沒想到,她費了這麼多工夫所設想好的救人之事,在他們三人潛入布政司府的那一刻,便全然失去了意義三更時,楊飛一行三人秘密地來到布政司府,先後運起輕功,翻牆躍入。
楊飛是最後一個落地的,他迅速穩住身形,一個回身,卻見蘇花語和舒穆祿兩人背對著他,直挺挺地佇立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楊飛晃到蘇花語身旁,往前一看,當場傻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眼前的情況,令楊飛倍感驚詫。
偌大一個院落,在屋簷上燈籠搖爍之下,映照出來的,竟是一幅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恐怖畫面。
屍橫遍地,肉身模糊,斷肢殘骸,血流成河,院落裡一片慘然死氣,唯一僅存的活物,是一頭圈在井邊的家犬,那條狗倒著一副八字眉的畏懼模樣,顫抖著四條腿,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這時,正好一陣陰風襲來,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幾許沙塵粗礫,掠在楊飛他們三人的臉龐上,令他們好不難受。
“有人早了我們一步?”舒穆祿驚疑道。
“該不會是南宮博他們,也跑來救人了吧?”楊飛也愕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