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語上前兩步,環顧四周,說道:“只是要救人而已,犯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這簡直跟滅門沒什麼兩樣”
楊飛跟著上前,說道:“誰知道南宮博是不是心裡有毛病?”
“你心裡才有毛病!”
蘇花語瞪了楊飛一眼,不再理他,又逕自向前探去。
楊飛覺得奇怪,蘇花語這一天來,為何一直都對自己愛理不理,甚至接二連三地惡言相向?
要知道,以往楊飛說話,也沒比今日正經,可那時,蘇花語總是會和他打情罵俏一番,而不是這般嗤之以鼻、百般不屑的態度。
想著想著,楊飛又往不正經裡去了。
搖搖頭念道:“哼!要麼就是見我和雲清重修舊好,犯了醋酸病,要麼可能又是‘撞紅’了,唉!女人啊!”
“什麼紅?”舒穆祿聽見楊飛喃喃自語,不禁問道。
“幹你什麼事啊!”楊飛鬼吼道。
三人一路走到正廳,發現越往裡走,景象越是慘烈,府內無論老弱婦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而且沒有一具是全屍。
“這府內沒有百人,也有七八十個了,照這麼看來,這血案不像是一人所為”楊飛說道。
蘇花語蹲下身子,強忍著噁心的感覺,掀起一片屍身上的衣物看了看,而後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具屍身旁,端詳了一陣子,說道:“依我看,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楊飛說道:“這怎麼可能?整個布政司府那麼大,如果兇手只有一人,他要如何同時殺害這麼多人,而且手段還這麼兇殘?”
蘇花語不答反問道:“這些死者都沒有留下全屍,他們或斷頭,或斷手,或斷腿,甚至被攔腰截斷依你看,這是什麼兵器造成的?”
“八成是大刀、大斧之類的吧。”楊飛回答。
蘇花語不直接回應楊飛,而是指著地上的一肢斷手,說道:“你自己看看那隻手的斷裂處。”
楊飛皺著眉頭,躬身向前傾,盯著那斷手看,不願意太接近。
就這麼多看了兩眼,楊飛突然驚訝地叫道:“不對!這是撕裂傷!”
“沒錯,從外面一路走進來,我所看到的所有斷肢殘骸,全都是撕裂傷!”蘇花語沉聲道。
“怎麼可能若不是武功高強、內力精深之至的高人,哪來這麼大的力道?況且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高人,同時跑來找楊同德的麻煩?”楊飛驚疑道。
“所以,你現在還認為,此乃多人所為?”蘇花語問道。
“我我不知道”楊飛陷入苦思。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殺招!”半天沒搭腔的舒穆祿,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對眼前這般慘狀,他實在已經有些無法忍受。
“先別多說了,咱們趕緊到地牢裡去看看!”蘇花語說道。
就在這時,楊飛餘光一瞥,看到地板上的血泊裡,浮著一張熟悉的臉孔,定睛一瞧,那不是別人,正是山西布政司楊同德。
楊同德那張臉,表情相當驚恐,死不瞑目,彷彿在他死前的那一刻,看到了令他嚇破了膽的陰森鬼物。
楊飛心裡不禁一陣感慨,喃喃道:“楊同德啊楊同德,想你這貪官,昔日是何等囂張威風?如今還不是化為一抔黃土?你就別怪我殺了你兒子吧,只怕此情此景,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是你的報應”
三人快步奔至地牢,發現地牢外頭空無一人,只有一支火把掉在地上,火苗微弱,好在四周沒有易燃之物為引,否則地牢火起,明孤鴻給燒死在裡頭,那就不好了。
“我先進去看看。”楊飛說完,便抽出蟬翼劍,一劍劈斷了門上的鐵煉鎖頭,將門踹開,往裡面走進去。
一陣微微的酸餿腐臭味由內傳出,楊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