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路肩那邊,然後下車來抄牌,弄了老半天,通車之後那三輛與我們對著幹的小貨車忽然飛快地開走了。
郭蒙不以為然地開著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後面的衣服上面全部是冷汗。
手心裡面也全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過了很久之後,我才問:“郭蒙,你說剛才是誰想要我們的命?”
郭蒙抿了抿嘴,慢騰騰地說:“我不知道,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沒有證據,我們不能亂說話。但是我想,是我的錯,我應該阻止你鋌而走險。”
他說完,自顧自地開著車,似乎是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我應該聽從他的提醒的。”
卻沒有料到在桂芳園的門口遇到了十幾天不見的關宇。
在郭蒙等著刷卡進去的時候,他就像一棵小白楊一樣站在那裡拍了拍我的車窗。他的臉映入我的眼簾裡面,讓我在劫後餘生之後,忽然有一種還能活著真好的感覺。
郭蒙搖下了車窗,隔著我冷漠地說:“喲,難得關宇先生來到這邊,不知道有什麼事呢?”
關宇掃了我一眼之後,冷冰冰的語氣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縱容葉秋葵這個蠢貨,終有一天會害死她?”
他就當著我的面喊我蠢貨,一點也不懂得避嫌。
說完,他自動忽略掉我迷惑的眼神,而是繼續衝我說:“葉秋葵,你下車,我再也不讓你和這個傻逼在一起了。”
我早已經被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謀殺行動嚇得暫時還沒緩過神來,可是卻依然硬著頭皮嘴硬說:“你憑什麼?”
關宇一下子粗暴地拉開了我,把我拽下車之後,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就憑如果我不出手救你們,現在這個時候,你和郭蒙應該在被送往醫院急救的路上!”
而沉默看著這一切的郭蒙,忽然難得認真地說:“到家裡再說吧。”
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一前一後地跨進門,關上了門之後,郭蒙又帶著我們直奔他的臥室裡面,再一次關上了門。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對關宇說:“坐吧。”
然而關宇卻以提防的姿勢站在門邊,語氣淡漠地說:“不坐,我說完事就走,不打擾你們的小日子。”
淡漠卻帶著一股不和我較勁就會死的醋勁。
可是,沒有驚喜。 △≧△≧,
我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意,他吃醋,大概不過是因為像他所說的那樣,他未必很愛我,不過是他霸道地認為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在他的心裡面,我不過是一個活生生的物件罷了。
胡思亂想的下場是,這讓我的內心更是難受,只好不聲不響地自顧自地坐到了郭蒙的對面,靜默地聽著關宇的下文。
關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蒙,然後一字一頓地說:“你們今天去醫院取的那一份dna報告,最好別當真了,直接作廢掉。”
我有點按耐不住了,騰一聲站起來說:“為什麼?理由呢?”
關宇忽然一個箭步地衝上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慢吞吞地說:“理由就是,哪怕你的心不在我這邊了,我也不想你就這樣被別人弄死!這是我答應了你哥的事,我不想食言。”
他這番話,說得平靜,卻讓我一下子感覺有一個驚雷在我的腦海裡面砰的一聲全部炸開,把我的思維全部炸得四分五裂。
我的語調都有點不自然了,可是我還是把那句話問了出口:“你知道做這一切的人是誰,對不對?”
107我是你的定時炸彈
關宇又像得了一種自動忽略掉我的病一樣,繞過我走到一直毫無表情地看著我和他的郭蒙面前,對著他就說:“郭蒙,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和你說過,我用華南的專案和你交易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那麼這個專案,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