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來歷的時候,很是客氣和熱情,兩人的關係處得很不錯。
前一陣,郜廠長被素波市紀檢委雙規了,至於說名目那就無須細說了,反正紀檢委雙規你,肯定有雙規你的理由,郜廠長的愛人走投無路之下,猛地想起,老公跟許純良關係不錯然,現在許主任的身份已經曝光了,這個母庸置疑。
許純良接到這個求助電話,就有點頭大了,其實他交朋友還是很心的,所以他能確定,這個,郜廠長小毛病或者有,但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毛病。
別人是知道,他有一個做紀檢書記的老爸,就求到這兒來了,可是許主任頭疼了,省紀檢委和市紀檢委它不是一碼事兒啊。
“素波紀檢委啊陳太忠聽到這裡,就拉長了聲音,沉吟一下又嘆口氣,“問題是素波紀檢委我也沒熟人,那個紀檢書記賀賀栓民是吧?好像是挺不好打交道的。”
“就是說他,要是換個,紀檢書記都好辦”許純良悻悻地撇撇嘴,賀書記心硬麵黑,為人也沒什麼喜好,很不好打交道,雖然平日裡不怎麼拉幫結派,但是這種相得下去。
“姓部的是誰的人?”陳太忠皺著眉頭問了,有幾點他是必須要問的,“賀栓民又是誰的人?這次雙規人,又走出於什麼目的?”
跳章無奈
陳太忠的問題直指核心,要是這幾個要素都弄不明白就貿貿然出手,那是對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負責任,也容易遭人笑話。
“哪兒有那麼多誰的人?”許純良哼一聲,“這個機器廠還是省電子廳改組的時候錄離出來的,素波市直管,老郜是頂了退休的老廠長。”
官場裡生的事情,並不是每件事都會存在前因後果,眼前這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郜廠長經營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廠子,卻是因為一些事,被人告到了紀檢委;
雙規也是走的正常的程式,紀檢委既然存在,肯定是有它的職能的,並不是說所有的動作都要出自領導授意,而且郜廠長確實也有一些這樣那樣的問題。
從最直觀的角度講,老廠長離職的時候,賬上還留著七、八萬元,到了鄒廠長手裡以後,效益大幅滑坡,現在倒是欠著銀行小一百萬,眼下靠著出租廠房和門面房艱苦度日,工人們在一個月中,最少有十天沒有工作任務,就是打掃衛生、喝茶聊天。
鄒廠長認為這是體制問題,他也很辛苦地四處拉業務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認識許純良,但是這廠子老負擔重,市裡又不怎麼支援,也不肯給鬆綁,走到眼下這一步簡直是必然的。
這些都是很常見的口水官司了,許純良不想關心,也沒興趣關心
他的背景雖然強大。但是顯然,他還沒有強大到在這種事情上話的能力。
倒是對素波的紀檢委書記賀栓民,他有一些簡單的認識,“這傢伙居然是蔣世方在的時候提拔起來的,不過他又不算蔣系的人,呵呵,挺有意思
賀書記是蔣書記去天涯之前的半年內才提起來的,當時蔣世方就以黑臉的市委書記著稱,提拔這麼一個黑臉的紀檢書記,大家都認為是正常的。
在後來,賀栓民並沒體現出有多麼親近蔣書記,行事也非常謹慎,對各級領導交待下的任務都能認真的領會並且完成,同時也能很好地展開紀檢監察工作;
說穿了,賀書記行事就是中規中矩,對有背景的主兒,就靜待領導的指示,沒背景的主兒犯到他手裡,那就不死也得脫一層皮郜廠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許書記打個招呼,賀書記就該放人了吧?”陳太忠非常奇怪,許純良遇到這種事情,居然想的是找自己,“聽起來他是個挺有大局感的主兒。”
“這點小事,我怎麼跟我老爸張嘴?”許純良聽得苦笑一聲。“我是聽說,老郜也被他們搞得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