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地走進去了。
來到房前,沈溪山推門而入,將宋小河迎進來之後關上了門。
宋小河只站在門邊往裡一瞧,立馬就發現這房屋與她的不同。
這間寢房更大,更敞亮,光是燈就有三盞,往左走還有一道雕花鏤空門,墜著墨色的珠簾,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擺了山水屏風和拔步床。
這顯然是招待貴客的房間。
宋小河撇嘴,對這種區別對待有些不滿,自顧自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茶喝。
關上門後房中無比安靜,沈溪山點了三盞燈,然後在宋小河對面坐下,問她想吃什麼。
宋小河起初還想,我想吃什麼你就有什麼?
結果她試探性地說了平日裡愛吃的東西,沈溪山還真的給她掏出來了。
且還是熱騰騰的,像是剛出鍋的那種。
長安如此繁華的大城,什麼樣的酒樓餐館沒有?
為了平日裡做生意方便,許多廚子會提前將各種菜給備好,再用靈石儲存,是以不管宋小河說什麼,沈溪山就能拿出差不多的東西來。
他將東西一一擺在桌上,隔空取物的同時撂下銀子。
宋小河捧著碗筷吃得不亦樂乎,腮幫子圓鼓鼓的,完全沒時間跟沈溪山說話了。
他也安靜,坐在對面看宋小河進食。
宋小河的吃相併不是深閨千金的那種文雅,相反,她吃得很忙碌,有時候這塊東西放嘴裡剛嚼兩口,她眼睛又瞟到了別的吃食,然後用筷子夾起來繼續往嘴裡塞。
若是塞不下了,她
() 就夾在筷子上排隊,總之不會讓筷子空著。
當然,因為沒有人跟她搶,她吃得並不惶急,讓人看著只覺得極其有食慾。
沈溪山盯著看,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他從不知投餵別人會獲得如此大的滿足感,尤其是宋小河圓滾滾的臉頰都沒停過,讓他想伸手捏一捏。
正想著,宋小河一個抬頭朝他看來,露出疑惑的眼神,將口中的東西咽盡後問,“沈獵師當真不吃嗎?為何一直在看我?”
沈溪山才意識到自己盯得過分了,於是便道不吃便起身,去取了筆墨和符紙來。
桌子寬敞,他佔據其中一角,研墨提筆,緩緩在符紙上走出線條凌厲而流暢的徽文。
宋小河看了又看,問:“這是什麼符?”
沈溪山畫完後將符紙放到一旁晾乾,又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說道:“傳送符。”
他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傳送陣法,先前跟你說過,傳送陣法分陰陽兩陣,我畫的這就是陰陽兩符。”
“沈獵師要傳送去何處?”她問。
“這張是給你的。”沈溪山將其中一張放到她的手邊,說:“這次來參加百鍊會的人多,魚龍混雜,你我所居住的地方相隔又遠,為了方便秘密議事,這張符你拿回去貼在牆上,只要用靈力啟動,便可到我的房中來。”
他說著,便起身,走至牆邊將另一張符貼上去。
只見符籙上的咒文閃過微芒,而後泛起幾不可見的細光,他回身對宋小河說:“如此。”
宋小河樂不可支地放下碗筷,將符籙收進玉鐲道:“你可真聰明,這是個好方法,若是我們密謀什麼大事也方便許多。”
等同說將她和沈溪山的房間連通起來。
沈溪山走回桌邊,說:“我不會去打擾宋姑娘,這張符是讓你夜間來尋我時用的。”
準確來說,是給睡夢中的宋小河所用。
原本沈溪山以為兩人住的地方隔得並不遠,但方才出去了一趟才發現這附近的建築構造,宋小河所居住的夏蟬橋離這裡只怕有一刻鐘的路程,若是她在夜間睡覺時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