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在路上,實在危險。
所以沈溪山就寫了這一對陰陽符。
“你記住如何用的了嗎?”沈溪山有些不放心地問她。
宋小河點頭,“記住了。”
沈溪山自然不大信,宋小河記沒記住,要等她睡著之後能不能找來才知道。
他坐在另一頭又寫了些其他符籙,坐了約莫兩刻鐘,宋小河才吃飽喝足,滿臉笑容地跟他道別。
沈溪山雖然人未送遠,到了飛花苑門口就停下,但回去後他念通共感咒,看見宋小河一邊捧著夜光珠,一邊哼著小曲兒,邊走邊玩,確認她回了房中之後才切斷咒法。
丑時將近,沈溪山毫無睡意了,坐下來之後屋內的三盞燈從不同的方向照在他身上。
他一抬眸,彷彿還能看見宋小河坐在對面樂顛顛地吃著東西,然後喚他的模樣。
後脖子的禁咒灼燒著,從櫻花林一直到現在都未消,但他也毫不在意,面色如常。
房中寂靜許久,沈溪山才提筆,寫著符籙至天明。
次日一早,沈溪山就有些後悔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
只因他需要忙的事實在是太多,昨日拜見的門派長老不過是冰山一角,今日還要接著去拜訪。
鍾氏與寒天宗合辦的百鍊會如此盛大,前來參加的門派數不勝數,一些數得上名號的,沈溪山都得去見見,不僅僅是為了相互打個照面,也是為了排查有沒有可疑之人,探尋日晷神儀的氣息。
忙得不可開交。
時而抽空念下共感咒,聽見宋小河綿長的呼吸聲,便知道她還在睡覺,靜靜聽了一會兒後,他又繼續投身忙碌之中。
而宋小河就逍遙得多。
她昨夜回去後首要的事就是將符籙貼在牆上,隨後沐浴淨身,又爬上床好好睡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之後宋小河換上仙盟的宗服,將木劍別在腰間,整理了下發髻和雙袖的束帶,隨後推門而出,擁抱燦爛的陽光。
一出門就看見步時鳶站坐在外面的石椅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正轉著手裡的玉珠眺望遠方。
“鳶姐?”宋小河關上門,抬步朝她走去,問:“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步時鳶轉頭,笑道:“約莫著你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醒來,便沒等多久。”
金燦燦的陽光大片落在宋小河的身上,流螢的衣料似隱隱有光華流動,宋小河明眸皓齒,頂著太陽而立,裙襬隨著風輕晃,看起來真是明媚極了。
步時鳶笑道:“瞧著又漂亮了不少。”
宋小河說:“你尋我可是有什麼事?”
“無事,不過是想跟你一起去城中逛逛罷了。”步時鳶。
這一點倒是將宋小河的心思猜準了,她來長安既不參加百鍊會,也沒有什麼任務在身,來這裡純粹是為了長見識和玩。
所以一早醒來就打算去城裡轉轉,順道吃些東西。
與步時鳶同行,兩人去飛花苑叫上蘇暮臨。
誰知去時正看見梁檀坐在院中逗棉花玩。
他捏著一根枝條,頂端用繩子拴了一小塊肉,就這麼在棉花面前晃來晃去。
棉花像只小貓一樣去撲,他又將樹枝一抬,讓棉花撲了個空,玩得正興。
“師父!”宋小河小步跑過去,想將棉花抱起來,棉花卻一個靈巧地躲避跳去了梁檀身上,攀上他的肩膀,像是更願意跟梁檀親近。
宋小河輕哼一聲,又對梁檀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我們正要去城中逛一逛,你與我們一起吧。”
梁檀休息了一晚上,氣色好了許多,將灰毛的崽子抱在懷中,起身道:“行,那便一同去瞧瞧吧。”
進屋喊了蘇暮臨出來,讓他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