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崩痕,甚至於,陳驀的手臂已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跡象。
糟了。方才被漠飛那小子弄傷的關節韌帶……
忽然感覺右手手臂一麻,陳驀暗自驚呼一聲不妙。
“唔?”梁丘舞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陳驀的異樣,她可不知陳驀刀上的勁道突然衰弱那是因為早前便被漠飛弄傷了韌帶,還以為是她用雙手的力氣壓制住了陳驀,儘管這一點絲毫沒有讓梁丘舞感到些許的欣慰或者歡喜。
得手了!
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梁丘舞突然改變了方才雙手持刀的動作,改以用右手持刀,刀勢從下往上撩起。那柄鋒利的寶刀,在地上與泥石劇烈摩擦。激出絲絲火星。
她的這一刀,速度異常的慢,然而陳驀眼中卻流露出了驚駭之色,彷彿本能地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他下意識地想抽身退後,卻苦於被金鈴兒近身的匕首戰糾纏處。
終於。梁丘舞的氣勢達到了某個極限……
【豪炎。刀若火】
“熊——!!”一股夾帶著滾滾熱浪的烈焰從梁丘舞那柄寶刀上揮出,彷彿一條噬人的火龍,準備用鋒利的獠牙撕裂陳驀的胸口。
眼瞅著那彷彿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火龍,陳驀深吸一口氣,側身一仰。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避開了梁丘舞上撩的那一刀。
避……避開了?
陳驀心有餘悸地嘀咕著,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梁丘舞,卻見她嘴角稍稍揚起幾分淡笑。
糟了!
望著那份淺淡的笑容,陳驀感覺自己整個心都涼了半截。
“你以為你避開了?事實上你沒有……”彷彿看穿了陳驀心中所想,梁丘舞冷笑一聲,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二段】!”
那一瞬間,梁丘舞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就在陳驀還未穩定身形的期間,左手亦抓牢了刀柄,上撩的餘勢還未結束,便強行改變刀勢劃過的軌跡,如雷霆般狠狠斬下,斬向陳驀的胸口。
這一記下劈,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要遠勝方才那一記上撩。
由於速度實在太快,力道實在太猛,寶刀上的火焰早已不見,並非是消失,而是化作了比火焰更加令人心悸的存在。比如說,那股熾熱已融入了那柄寶刀,使得整把刀刃綻放出詭異的赤紅色光亮。
【豪炎。一閃】
糟了……
陳驀心中大呼一聲,因為他根本瞧不見那柄寶刀的刀勢走向,入眼處,那是一片如熾陽般的灼目的強光。
那一瞬間,陳驀與目盲無異,他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目,憑藉著與生俱來的本能與才能來躲避梁丘舞這致命的絕招。
“嗤嗤——”一陣滲人的聲音頓時響起,就好似在一塊燒得通紅的鐵板上擺上了一塊鮮肉。
“……”陳驀面色難看地抽身後退丈餘,半跪在地,右手捂著胸膛前猶傳來陣陣火燙感覺的刀傷。
“得手了?”金鈴兒神色複雜地問道,因為她看得出,梁丘舞方才那一刀,確實是抱著必殺的決心。
“不……”微微搖了搖頭,梁丘舞吐了口氣,帶著五分遺憾五分釋然,沉聲說道,“砍淺了……應該說,他躲開了!”
在那種情況下躲開?根本連刀勢的走向都看不到吧?
這怎麼躲?
果然,梁丘家的子孫都是常人只能仰望的怪物……
金鈴兒面色古怪地打量著梁丘舞與陳驀二人,畢竟她也有自知之明,在方才的交鋒中,她充其量只是起到了牽制的作用,真正的主攻,還是在梁丘舞那邊。
而與此同時。陳驀正一臉凝重地望著自己那柄不知何時只剩下半截刀刃的戰刀。
雖說自己的手上的戰刀不算什麼價值連城的寶刀,但也不至於像切豆腐一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