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謝安正色說道,“就看枯羊如何看待此事了……此番為他,本府幾乎要損兩員大將,縱然枯羊乃本府妻舅,倘若再冥頑不靈,本府也只好在日後好好向依依致歉了……”
苟貢顯然是聽出了謝安言下之意,面色微變,連聲說道,“大人先且莫要下決斷,卑職以為,小舅爺定會感大人恩情,不至於執迷不悟、越陷越深……”
“但願吧!”輕嘆一口氣,謝安沉聲說道,“明日我軍抵達金陵,便著手攻城事宜。——對了,本府叫你派人去廣陵聯絡坑人王,本府要知道眼下廣陵的確切情況,你可派了人?”
“大人放心!”拱了拱手,苟貢正色說道,“卑職已派了幾名箇中好手前往廣陵,三日內定有回報!——大人擔心八賢王殿下那邊?”
“唔……”謝安點了點頭,皺眉說道,“伍衡是個梟雄,威脅程度不在秦王李慎之下,本府擔心坑人王會吃虧……”
“不至於吧?”苟貢愣了愣。詫異說道,“賢王殿下身邊有五萬兵,又有費國與馬聃二人……”
“那伍衡麾下不也有那什麼五方天將麼?別忘了,齊植生前明言,他並非是那左軍天將衛莊對手……倘若當真如此,太平軍那邊就有伍衡與其餘四個天將共計五名帥才。而坑人王身旁,僅季竑、費國、馬聃三人……李賢那傢伙還不通武藝……不容樂觀!”
苟貢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卑職待會再派幾個弟兄前往接應……”
“唔……對了,順便叫丁邱過來。李賢帶金陵眾前往廣陵時,本府曾吩咐丁邱派些弟兄到金陵城內刺探情況,金陵乃金陵眾往日根基,長久經營。本府尋思著太平軍應該還未徹底控制此城。你叫丁邱想想辦法,最好能開一門……”
“這恐怕不易……”苟貢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縱然金陵眾多年在金陵經營,卑職亦明白金陵眾在城內有自己的門道、路徑,但大人要知道,我大週三十年前曾在金陵成屠戳十餘萬江南百姓,比起我軍。想來金陵更加傾向於太平軍……至於大人要丁邱想辦法混入守門兵卒當中,亦是難如登天。除非金陵城內太平軍皆是徹頭徹尾的蠢才,否則……”
“此事本府也知道,姑且去試一試吧!”
“是!”拱了拱手,苟貢轉身離開了。
望了一眼苟貢離去的背影,謝安負揹著雙手仰望著天空,眼前不禁浮現出依依以及枯羊兩姐弟的面容來。
“可一不可再。好知道好歹啊,枯羊……”
謝安喃喃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金陵城內的城守府西側廳堂,枯羊正坐在左側首位,平靜地傾聽著一大幫金陵太平軍將領在屋內嘰嘰喳喳地陳述著枯羊戰敗的事實。
簡單地說。就是貶低、打壓他枯羊,抬高其將軍魏虎,逼迫枯羊交出手中的兵權,將牛渚太平軍編入金陵太平軍內,以應戰即將抵達金陵的謝安軍。
“憑什麼?!”
終於,枯羊一方的將領張奉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視對過那一排的將領,怒聲說道,“憑什麼叫我牛渚軍全數編入你金陵軍中,聽從你等金陵軍調遣?”
“張將軍稍安勿躁,末將也只是以事論事罷了!”對面亦站起一名將軍來,在瞥了一眼枯羊後,沉聲說道,“若非我家將軍日夜兼程前往相救,你牛渚軍早已被周兵全數殲滅了!——這一點,諸位不否認吧?”
“冀州兵素來難纏爾等又不是不知!”冷笑一聲,牛渚太平軍將領徐常淡淡說道,“當初荊州江陵戰役,八賢王李賢面臨秦王李慎與楚王李彥前後夾攻。叛亂的三王與諸路藩王兵力加起來近乎十八萬,而李賢卻憑手底下十萬冀州兵,且在糧道被斷情況下,與三王打的平分秋色……”
剛說到這,金陵太平軍將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