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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聽得糊塗,走在紅袖身後輕輕拍了拍她說:“你讓他進來說話。”紅袖低聲說:“格格,這人是惠主子宮裡的奴才,問雲貴人小產的事。”悠然大驚:“雲珍?小產了?”那太監聽見悠然說話,連忙提高聲音說:“惠主子、德主子、宜主子、榮主子和安主子請雅主子過去說話。”
紅袖嗤笑一聲,譏諷道:“哦,怎麼不說太后旨意啦?”悠然坐在正中,問:“可為何事?“那太監行了一禮說:“雅主子,雲貴人先前摔倒在蓮花池裡,受了驚嚇小產了,幾位主子請雅主子過去說話。”悠然點點頭說:“你且回吧,我即刻就去。”那太監轉身走了,見紅袖仍是一臉怒色,笑問:“你是不是氣她們胡亂猜疑?”紅袖點頭恨聲說:“我不但氣她們猜疑到格格身上,更擔心有些人借這個由頭設計格格。”
悠然搖搖頭說:“紅袖,不會的。”見她仍是臉擔憂,續道:“你是想說我不懂這些算計,怎麼可以這樣肯定是不是?我只是想:方才那人說先前雲珍摔倒,之後救起,各宮主子聚集,命人追查等種種事務,少說也要個把時辰,這樣算來出事當是巳時左右。而認為與我有關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無人可以證實在巳時我的去處。”紅袖似有所悟,見她準備出門,連忙跟上說:“格格,無論如何,皇上是不會眼看著格格受委屈的。”
到了惠妃住的院子,先跟幾個位份高的見了禮。宜妃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雅妹妹來得好快。坐吧。”惠妃入宮最早,故坐在正中,還有一個小宮女垂著頭跪在跟前一動不動。惠妃淡淡說道:“秋雨,如今雅主子來了,你再把你家主子出事的前因後果當著她的面兒說一遍。”
那小宮女低著頭,抽抽咽咽開始敘說起來:吃過早飯後,雲主子說屋子裡悶得慌,就領著奴婢到園子裡去走走。走了幾步,主子就說熱得很,要奴婢回去拿扇子,主子那會兒站在蓮花池旁邊的大榕樹底下等著。等奴婢拿了扇子回來時,就聽見咚的一聲,然後就聽見主子大叫救命。奴婢嚇壞了,連忙到處找人幫忙,結果就——就看見一個著藕色衣裳的身影晃過。待尋得人救起主子時,主子已經暈過去了。
惠妃慢悠悠地問:“你主子出事是在何時?”那宮女說:“是在巳時左右。”惠妃又問:“你方才說要請雅主子過來,所為何事?”那宮女抬起頭怯怯看了悠然一眼,含含糊糊地說:“因為主子在暈倒前說了雅字——”
悠然細細聽著,目光清澈平靜,連呼吸都一絲不亂,只覺得這個小宮女雖然怯懦,口齒倒極清楚。紅袖聽她說到巳時左右時,忍不住看了一眼悠然,心中也是大定。
惠妃點點頭對在座的幾位說:“我問完了,你們可有什麼要問的?”
宜妃端起茶抿了一口輕笑一聲說:“照我說,是雅妹妹的封號取得不好。雅!唉呀!呀!呵呵!別是雲貴人神智不清不過痛呼一聲罷了,倒把雅妹妹扯上了。小丫頭,你可知汙衊冒犯主子是死罪?”安嬪插嘴道:“宜姐姐說得極是,依我看,那藕色衣裳才是重點,今兒著藕色衣裳是哪些一問便知。”
那小宮女被宜妃一嚇,反倒直起腰來說:“各位主子,我家主子掉進池子裡,說不定濺了水上來溼了那人的衣裳,若是換下扔掉就再也找不到了。”安嬪一想,說:“先去浣衣房查查,今兒送洗的衣裳裡有沒有藕色的。”
紅袖待要說話,卻被悠然用眼神止住了。惠妃眉頭一皺說:“若真是犯事兒穿的衣裳,還會送洗做把柄不成?”轉頭對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