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的德嬪說:“德嬪,你是厚道人,你怎麼說?”
德嬪想了想終於緩緩開口,說:“我雖然和雅妹妹不甚相熟,卻知道雅妹妹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兒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雲貴人又著實可憐,好不容易有個孩子竟生生的摔沒了,沒有做母親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痛苦的!”頓了頓,見大家都是一臉贊同,續道:“這丫頭竟敢冒著攀汙主子的大罪說這個話,也是護主心切,還望雅妹妹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悠然點點頭,淡淡說:“我不放在心上。”卻聽她接著說:“雅妹妹真是大人大量。不過,到底是失了皇嗣這樣的大事,雅妹妹不如說說出事那會兒在何處,若是證明妹妹不在池邊,任憑這丫頭再說什麼,大家都會相信妹妹與此事無關。眾家姐姐覺得如何?”惠妃點點頭笑道:“德嬪的提議好。雅嬪,你說說那會兒你在何處?”
悠然嘆了口氣,說:“那會兒我和紅袖在竹林做竹筒飯吃。若是我讓聽風閣的人作證,想必諸位是不信的了。”
德嬪微微笑道:“先前就聽說阿哥們喜歡雅聽風閣的吃食,沒想到雅妹妹也會親自動手做,這般精巧心思我是自愧不如啊。”惠妃面容一正,說:“雅嬪,姑且不說信不信聽風閣的人作證,你說你在竹林做什麼竹筒飯,這種話三歲小兒都不相信。誰不知道你身份尊貴,怎會這種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東西?雅嬪,你還是莫要說笑了。”
紅袖待要反駁,卻見悠然走到宜妃面前問:“宜姐姐也不信了?”宜妃愣了愣,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妹妹,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信不信,皇上信不信。”悠然笑笑。這時宮侍進來通傳:太后宮裡李長富前來回話。
意外
李長富進來打了個千兒道:“慈寧宮李長富給各位主子請安。”惠妃勉強掛了笑臉,問:“李公公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太后那頭兒可是催問結果了?”李長富笑笑說:“有幾位主子在,太后她老人家是最放心不過的,雲貴人之事關係重大,幾位主子要細細查詢,追究來龍去脈,自然要多費些功夫,太后也是體諒的。奴才今兒來是傳太后的口信兒,太后說雅主子上午煮的那茶喝了覺得好,如今萬歲爺來了,命奴才請雅主子過去再煮一趟。”
安嬪一愣,忍不住問道:“雅嬪上午是在太后宮裡煮茶?”李長富疑惑地反問:“安主子為何這樣問?”德嬪閉口不言,惠妃又端起茶杯,宜妃握著悠然的手冷冷看著,其餘幾妃也是沉默不語。安嬪咬咬牙強笑著說:“方才問雅嬪巳時那會兒人在何處,雅嬪還說在竹林呢!如今李公公又說她在宮中陪伴太后,這倒是奇哉怪也。”
李長富冷笑一聲說:“安主子是懷疑奴才說謊?還是懷疑雅主子跟雲貴人之事有關呢?懷疑奴才倒是不打緊,雅主子早上來跟太后請安,太后說早膳一個人進得不香,雅主子命奴才拿了福建新貢的鳳凰茶,說要仿潮汕那邊兒的做法煮茶給太后。這潮汕人的吃法也麻煩,煮一次茶前前後後得要半個時辰的功夫方得飲。太后還讚歎只有雅主子才有這樣的細緻耐心。如今安主子卻追查追到雅主子身上,這是什麼緣故?”
德嬪柔柔笑道:“李總管莫惱,方才雅妹妹說她那會兒在竹林跟宮裡的奴才一起烤什麼竹筒飯。呵呵!咱們幾個還說笑雅妹妹這樣風趣呢。安嬪妹妹,你說是嗎?”安嬪早已白著臉色,說:“是,咱們和雅嬪玩笑呢!”
惠妃這才開口,說:“雅嬪既是在太后身旁侍奉,方才問起時就當實說,引得大家誤會擔心,這種玩笑可是萬萬開不得了。太后既是召見,咱們就不留雅嬪了。”
李長富禮數周到的行禮告退,引了悠然面見太后去了。
惠妃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的茶漬,冷笑問宜妃:“既然是共掌六宮事務,你也當公正嚴肅些。知道你和雅嬪交好,也不必這般不避嫌疑拉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