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事找累麼?”
“你真夠流氓的!三頑皮,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把你的流氓腔收一收,咱們正正經經地說會兒話呀?”李嵐翻了我一眼,“還是高階知識分子呢,連一個正形都沒有!”
我心裡暗暗好笑:人真他媽的虛偽,很多事情,明*裡一百個願意,卻硬要裝出一付半推半就的樣子;明明是個標準的*,卻偏偏喜歡把自己裝扮成淑女。我和李嵐打了這麼久交道,她的性格我多少了解,她雖然不是*,但肯定也排不上淑女。現在居然跟我裝出一付淑女的模樣,我看著就感到挺逗。
“不是,我這人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和熟悉的女人說不了正經話。這是多年養成的臭毛病,在生物學上,叫作條件反射,如今是想改也改不了。”我裝出一臉誠懇的樣子說,“要不你就多包涵一點,咱們再倒上兩杯酒?我一喝酒,話自然就少了。”
“想喝酒別來那麼多說辭,你想倒就倒唄,我又管不著你。”李嵐說,“說到喝酒,我也有看法,就說這喝酒的感覺吧,女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樣的……”
“那是那是,確實不一樣,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打斷她的話說,“你是女人,所以你喝醉了就可以跟死狗似的,想怎麼躺就怎麼躺;而我是男人,我喝醉了,還得要做苦力,費牛勁把你扛回去。”
“你有完沒完?”李嵐似乎有點生氣。
“完了完了,不說,閉嘴,喝酒。”我笑道。
“三頑皮,你不是出了名的聰明嗎?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李嵐說,“如果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倆都被他們各自的戀人給拋棄了,為了抹平心中的憂傷,他們都去喝酒。你說說,他們在喝酒的時候,各自的心裡會想些什麼?”
“我又沒有經歷過如此悽慘的故事,哪能知道他們心裡會想些什麼?”我笑道,“不過呢,他們心裡會想些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他們會幹些什麼,我大概還是比較清楚的。”
“你說他們會幹什麼?”
“據我瞭解,一般是男的喝高以後,會紅著眼到粗找菜刀,準備去把拋棄他的那女的給砍了;女的喝高以後,喜歡獨上高樓,嗚啦嗚啦嚎上一陣子,然後做個自由落體運動,撲通一聲往下跳。”
“不是這樣,你說的是比較極端的現象。”李嵐反駁我說,“其實在一般情況下,男人喝酒的時候,他肯定會想女人,可他想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像過電影一樣,會想起很多曾經讓他動過情的女人;女人在喝的時候也會想男人,可她只會想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肯定曾經令她傷心欲絕。你不懂了吧?”
“喲,聽上去有點道理,你能肯定?”我說。
“當然能肯定!”
我等的就是李嵐這句話,她一說出來,我樂了。
“那好,我且問你,昨天你喝成一付死狗樣,是想起哪個令你傷心欲絕的男人來了?”我哈哈大笑,“我現在終於明白你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哲理起來、深沉起來了,你是《讀者文摘》之類的小資讀本看多了吧?我親愛的嵐妹妹,按照你這個小資情調的邏輯,我現在就可以把故事繼續給你演義下去:你喝醉以後,喃喃自語,滿臉悲慼而痛不欲生,然後邊哭邊喊那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的名字,最後體力不支,悲從中來,終於暈倒在某個街心花園,或者其它一個比較能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而就在這時,一位風度翩翩、個人素養極高的紳士不失時機地出現了,他將給予你春風般的溫柔關愛,秋天般的溫情安慰。於是,經過一段時間後,你又覺得明天的太陽是全新的了,你開始產生夏天般的熱情,愛上了那位紳士,而紳士也同樣也愛上了你,從此,你們開始演繹起一段新的羅曼史,就像童話裡所說的那樣,從此過上了幸福生活。可是,我親愛的嵐妹妹,據我認真、仔細觀察,你所期望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