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師傅無兒無女,他們這些弟子都是要給師傅養老送終的。所以,師徒關係僅次於父子關係,甚是重要。
王淵平時老是扮演嚴師,這會想安慰紀安幾句倒是說不出口了。於是,王淵想了想對紀安說道:“阿安,以後除了過年過節,你就不必回府上去了。我會給你父親發份帖子,告知他,學院休假之時留你在身邊指點一二。”
這正合紀安的心意,他實在是不願意多回紀府,雖然甚是掛念紀老太太,也擔心白氏,可在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紀安還是選擇後者的,同樣,他也可以每月多寫幾封信回去給她們。於是,紀安拱手說道:“多謝師父,弟子以後會勤勉向學,不辜負師父的厚望的。”
王淵摸摸自己的小鬍鬚,笑了笑。亞伯這時候端了一碗藥過去,王淵對著紀安說道:“你師兄說你必會提前回來,所以,為師讓亞伯提前熬好了藥。你喝了吧,身子骨是自個的,可耽誤不起。”
紀安瞧著那黑乎乎的藥,端過,一口喝了。
在自己師傅那兒溫習了一會功課,紀安問了好幾個自己有疑問的問題,王淵一一解答了。瞧著紀安用功的模樣,王淵又欣慰又心疼,若沒有中毒這一回事,徒弟自己勤勉用功手不釋卷,做師傅的當然是滿意無比。
可雖然只和紀安相處了大半個月,可也知道紀安靈氣天賦不錯,但絕對不是那種呆板只知讀書的呆板書生。王淵還擔心過紀安腦子活,定不下心來好好學,浪費了天資。可現在紀安如此拼命用功,卻是受外力所迫,不得不為之。這讓王淵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苦悶,可紀府的家務事,他除了給紀安一些幫助之外,卻是插不上手的。
王淵覺得自己不是安慰人的好手,於是讓亞伯去告訴崔玄,明日來帶帶自己的小師弟。都說師兄師弟,親如一家,他年紀大了,連下棋都贏不了徒弟了,既然徒弟如此能幹那也該給他分擔分擔了。
第二日,紀安一進賢竹齋就瞧見了坐在榻上和自己師傅喝茶的崔玄。
崔玄瞧著紀安也不等紀安說話,開口道:“我昨日聽師傅派人說你回書院了,心中不放心,過來看看,師弟不會不歡迎吧。”
王淵和紀安同時抽了抽,王淵心道:明明是我讓你來的,這又佔我的功勞,太不知道體諒我這個做師傅的了。呆會一定要多讓他給我泡幾次茶,才能把這便宜給佔回來。
紀安則是心道:你都如此開口了,我能不歡迎不歡迎不歡迎嗎?
紀安扯出笑來,恭敬的說道:“多謝師兄關愛。”
崔玄也沒在意紀安過分的恭敬,只是給紀安斟了一杯他剛剛泡的茶遞了過來。
王淵想想自己起身去了東廂房給兩個徒弟留些地方聊聊,畢竟,要說後宅之事,他這個五徒弟還是有些經驗的。術業有專攻,他這也是有識人之明嘛。
等王淵一走,剛剛兄友弟恭,師兄師弟和睦恭敬的氣氛就冷了下來。紀安先開口道:“師兄,我是紀府的人,就算再恨害我之人,紀府之中也是我血脈至親,我不可能放任不管。至於您和鄭家的恩怨,我是參合不上的,您高看我了。”
崔玄聽了,面上並無驚訝之意,開口說道:“我從沒有隱瞞我的出身,我府和鄭家確實有些齷蹉,可這並代表我會用些陰謀詭計利用在你身上。我也從未想借你來打擊鄭家,當年白鄭之爭已定輸贏,那時你外家你母親都動不了鄭家,你覺得你做晚輩的又能如何?我何至於用一小兒以卵擊石?”
紀安聽著半信半疑,太醫的事情不透過皇家恐怕沒那麼容易就能搞定,如此,皇后一定參與了進來。這些在鄭家鼎盛之時自然無妨,可在痛打落水狗卻可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過,那也等鄭家元氣大傷之後,現在看來也確實為時過早。
再者說,崔玄若是真是利益於他,本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