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蕭予白便暈倒在他懷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江玄墨立刻抱起蕭予白離開了金雀臺。
翌日。
蕭予白醒來後,看著這熟悉的房間,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竟還是被帶到了攝政王府。
她艱難的起身,只覺得頭痛欲裂,身子更是軟的直不起來,恨不能被人攙扶著才能多走一段路。
“你醒了。”
一位美婦人推門而入,笑盈盈的看著蕭予白。
蕭予白一愣:“你……”
她從未在攝政王府看見過什麼婦人,更別說是這樣美豔的婦人。
她的髮髻很簡單,斜插一支流蘇,上面的金葉子和珍珠串碰撞,在冬日暖陽下散發著柔和卻無比尊貴的光芒。
“抱歉,我聽到你起來便進來了,是不是嚇著你了?”
蕭予白麵對如此溫柔的問候,搖搖頭:“不……不是。”
婦人笑笑:“那就好,你餓了吧?我讓流螢準備了不少吃的,等會就拿過來,你先梳洗吧。”
蕭予白回過神,看著自己的衣裙掛在一旁,上面沾了血跡,一時有些為難。
婦人道:“這個不妨事,我也讓流螢給你備了新的衣裙。”
她上前開啟櫃子,拿出一套白色繡翠竹的襖裙遞給蕭予白。
“就知道你喜歡白色,所以府裡白色的布料是最多的。”
蕭予白換上之後,婦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拉著她坐在了妝臺前。
“府裡的丫鬟不像你身邊的那麼貼心,大約是不會梳你喜歡的髮髻,你坐下來,我幫你梳。”
蕭予白就這樣被按坐在凳子上,看著婦人拿起木梳,對鏡為她梳妝。
婦人的手法十分熟練,那長長的頭髮在她手中非常聽話,不多時便梳好了一個和她一樣的髮髻。
“我聽說你不喜歡繁複的流蘇,這個玉簪如何?我還有一副玉墜子,你戴著一定好看極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為蕭予白插上玉簪,又拿出耳墜為她戴好。
她扶著蕭予白的肩膀對著鏡子:“瞧,果真如京城傳言,嘉和郡主傾國傾城。”
蕭予白迷茫的看著鏡中婦人的眼神,茫然道:“您是江……攝政王的什麼人?”
婦人勾唇淺笑,眉眼間的溫柔更加柔媚。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葉長歌。”
蕭予白覺得這名字十分耳熟,在腦中過了一遍之後,記憶被拉回了皇宮的冷宮之中。
葉氏長歌之靈位。
“你是冷宮……先皇的那位……”
“是我,葉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