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意見。
所以打平了,我不喜歡玄月,他不喜歡包青天。
常瑄再讓步,這回學聰明瞭,他說:“那麼,姑娘想幫它取什麼名字?”
我偏頭想了想,說:“叫它黑大個兒。”
他噴笑出聲,道:“黑大個兒,這名字真別出心裁。”
行吧!我居然把常瑄這根冰棒給逗笑。
常瑄的笑聲讓我聯想到花美男的話,曾經,他告訴我:“你有融化寒冰的本能。”
我知道,他指的是阿朔,冷冰冰的阿朔,不愛同人結交的阿朔,永遠隔著面具看世界的阿朔。
我融化他了,可是不凍人阿朔不再是我個人專有。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更冷了,我已經凍得數不清這是第幾天,只是不時問常瑄還有多久才會到。
後來,我慢慢不去問這個笨問題了,因為常瑄的回答永遠是“快了”,真不知道他是敷衍我還是在麻醉自己。
好冷,當雪花從空中緩緩飄下,在我的眉毛、髮梢結霜之後,我開始想象,會不會來不及抵達關州,我先死在這片雪地上?
小時候看過苦兒流浪記,收留男主角的馬戲團師傅,就是在寒冷的雪地裡失去他的猴子、小狗和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真凍死了,屍體會不會冰封千百年不腐爛?
要是真那樣,那麼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我,一定要把這段穿越時空的經歷寫成書,賺到足夠的錢,再來一趟大陸行。然後,我要重回這裡,挖出一個翔翔如生的章幼沂。
看,這個標題夠聳動吧──穿越小說是真不是假!
我一定會變成話題人物,到處有人找我去演講,生物學家、歷史學家、科學家,他們在我的幫助下,找出穿越過去的世紀大秘密……
幻想,讓我暫時忘記身上所受的痛苦。
呼,從嘴裡吐出的熱氣遇上低溫,結成霧氣,我縮了縮肩膀,縮排常瑄的胸口裡。顧不得男女有別了,我只想活著離開這片寒帶地區。
當常喧驅策黑大個兒進入森林時,我眼前一陣黑,看不見前路,只聽得見馬蹄踩在雪地裡的聲音。
“常瑄……”我的聲音微弱。
“是。”常瑄的臉被凍得更寒冽了,眼睛瞅著遠方。同他相熟的人便知,他最熱愛這號表情。
“借我靠一靠,我快冷死了。”
“是。”
他把身上的大氅拉過來,將我緊密包果在懷裡。他知道我是認真的,不是說笑。
背靠在他懷裡,我緩緩吐氣,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讓我稍稍好上幾分,他的胸懷比他的表情溫暖。
“常瑄。”
“是。”
“我快睡著了。”
他的雙臂肌肉陡地僵住,騰過一手,將我向他壓近,似乎想把全身的溫度全傳給我。
“姑娘,不要睡。”他低聲在我耳邊道。
“睡著,就醒不過來了,對不?”臺灣太溫暖,我從沒碰過這樣的天氣,更沒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裡策馬入林。
寒風颳磨著我的臉頰,陣陣抽痛襲擊,我轉頭,想把臉埋進他懷裡,他注意到了,再拉拉大氅,連同我的頭臉統統包進去。
“再忍耐一下,我們快到了。”沉默許久,他徐徐吐出一句話。
我在他胸口咯咯輕笑。“說謊。”
“姑娘,很快就能見到殿下了。”
殿下……喔,是四爺、是阿朔,太子是他的新身分。真是的,我老是記不牢。
“要是我見不著了,你要記得告訴阿朔,是我硬逼你來的,不關你的事。”
“不會的,再一下子就到關州了。”他固執道。
“常瑄,那位武功蓋世的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