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罷了,念著以瓔珞的身份做秦嚴的正妻根本就不可能。
而瓔珞他雖還不甚瞭解,可他卻莫名覺得她不會給人做側室,這也許是他唯一的機會了。故此他才不打算就此放棄,覺得也許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可對於瓔珞傾心於秦嚴這點,他心中還是難過和介意的,然而方才他卻想明白了,他顯然是被秦嚴的態度給遮了雙目。
靖王世子於他一般傾慕於蘇五姑娘這點毋庸置疑,可蘇五姑娘卻不然,若非如此她那樣通透的女子,在瞧見自己的那一刻,便不可能推開秦嚴來請託自己了。
而且他早便察覺到她和尋常的閨閣女子有些許的不同,對男女大防上瞧的似乎要輕一些,那股爽快勁兒倒有些像異域女子,若不然當日在船上她也不會和他開那樣的笑話。
細細想想今日秦嚴和她舉止親密,卻皆是那靖王世子主動,她只是不曾反抗而已。而不曾反抗,在她,也許並非就是相悅于靖王世子的表現。
更何況,當時情況緊急,她容許靖王世子抱著跳上閣樓去那也是事急從權,至於兩人在窗前屋中的親暱舉止,當時他離的遠,根本不曾聽到兩人在說什麼,且她被靖王世子擋住了大半個身子,自己只瞧見最後她雙頰嫣紅,狀若羞澀,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興許一切都是靖王世子在刻意誤導於他呢,但是有這樣一個人物和自己一樣覬覦著她,便不容許自己再多猶豫了。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遲璟奕想著,一拂廣袖便執起了條案上的墨塊,親自往硯臺中磨墨,攤開紙張,用白玉雕翠竹的鎮紙壓住,提筆沾墨,在紙上寫了幾個挺拔雋廋,筆跡瘦勁藏鋒的字:祖父啟稟。
瓔珞並不知道秦嚴的一番作為已讓遲璟奕下了某個決定,她此刻正坐在馬車中和蘇瑛紫說著方才在楚衣閣發生的事情。
“當時我正試衣裳,就聽外頭響起三姐姐身邊柳葉的尖叫聲,我匆忙出來時,瓔珞閣已房門大開,三姐姐帶著丫鬟已經衝了進去。柳葉指著地上躺著的那男人,直嚷嚷著五姐姐你和丫鬟都不見了,她們聲音大,不時那些雅間中的女客便都被喚了出來。”
其實柳葉鬧起來時,瓔珞還掛在後頭牆上,所以倒也聽到了一些,知道是蘇瑛玥的丫鬟先鬧起來的。聽了蘇瑛紫的話,瓔珞點頭,道:“霜杏呢?她反應如何?四姐姐又如何?”
蘇瑛紫便道:“霜杏是鬧起來片刻才匆匆回來的,她倒是一直堅持說是鬧肚子才離開的,還堅持五姐姐最後沒進瓔珞閣,更不曾瞧見什麼男人。我瞧她當時面色發白,神情擔憂,倒像個忠心不二的。若她有什麼問題,該當不是方才那般表現才對啊。至於四姐姐,當時她和丫鬟一直跟在四嬸孃的身邊,好像都不曾出聲,一直安靜的很,四姐姐好像是被嚇壞了,一直靠在丫鬟身上,冬梅一直在低聲安慰的。”
瓔珞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前頭馬車上,蘇瑛玥還是和蘇瑛鶯同車,見蘇瑛玥有些面色微白,神情焦躁,而蘇瑛鶯卻斜斜靠在軟枕上,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耳邊的髮簪流蘇,明眸透過淺碧色的窗紗瞧著外頭的街景,神情倒瞧不出什麼焦急之色。
蘇瑛玥不由盯著悠然的蘇瑛鶯目光微轉,略帶猜忌,壓低了聲音道:“四妹妹今日這一局沒能如願,那男人還被楚衣閣的人抓了起來,四妹妹便不怕回去後洩露了,再被祖母問責嗎?”
蘇瑛鶯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