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暈帶走。”
馬蹄聲遠去,蘇瑛珍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一個軍士一個手刀再度打暈了過去,身上被胡亂裹了件斗篷拖出馬車,頭朝下丟在了馬背上。
那兩個人販子也連掙扎的機會都沒,也被隨後敲暈甩在了馬背上,馬車被直接推翻到了路邊田壠上,騎兵隊伍再度揚塵馳騁,向著穗州城的方向呼嘯而去。
四更天時,秦嚴領著人在官道上又遇到了一輛寬大的馬車,馬車迅速地移到了路邊讓道,待一隊騎兵飛馳而過,隨喜才慢悠悠的將馬車又趕到了路中,微微側頭衝車中道:“大少爺,方才那隊軍士中間,兩匹馬上丟著兩個生死不知的漢子並一個髮髻散亂的少女,瞧著像是咱們先前遇見躺在路中的那兩個人。”
彼時瓔珞剛剛告辭離開不過兩刻種功夫,馬車中遲璟奕正震驚地翻看著被瓔珞理出來的毫無錯漏的幾本賬目,聞言他翻頁的手指微頓了下,方才道:“知道了。”
隨喜便也不再多言,趕著馬車也往穗州城的方向而去。
天光微亮時,秦嚴一行已臨近了城門,一騎哨探從對面飛馳而來,稟道:“將軍,已查探清楚,誠王今夜三更天已放火燒村,如今火勢已起。”
哨探的話令秦嚴微眯了眼眸,只淡聲道:“前頭引路。”
哨探忙調轉馬頭,一行人往穗州城東南方向而去。
誠王是皇三子,乃如今正宮皇后所嫡出,二十四歲封王,如今已年近而立。他將稍有症狀的百姓都集中在了穗州城東南的一處小村落中,只說集中起來好方便朝廷派太醫給百姓治病,也能控制病疫傳播。
百姓們在村落安置後,每日也確有官府派來的醫者送藥,他們信以為真,卻不想就在今夜三更天,突然便村落四處起火,火勢滔天,烈焰滾滾,百姓們慌不擇路地往外逃,可村落兩端卻儼然被衙役官兵圍堵了起來,燃火的高高柵欄阻住了逃命的道路,即便冒著火焰滾出柵欄也會被官兵的利箭射穿咽喉。
百姓們這才驚覺,官府根本無意救治他們,不過是欺瞞手段將他們圍而殺之,一了百了罷了。
秦嚴帶著人衝到時,遠處天邊已露出了魚肚白,滔天的火焰滾著狼煙往上衝,直遮蓋了半邊蒼灰色的天空,四處一片慘叫求救聲,直若人間煉獄。
村落外官兵森立,一處高臺上,誠王葉宇滸居高臨下的站著,神情冷漠的瞧著那滔天烈焰一點點席捲村莊,聽到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他驟然轉身望去,未曾瞧清來者是誰,便瞧見了那一馬當先的踏雪烏馬,頓時瞳孔一縮,眉峰緊緊蹙起。
作為賑災的欽差,誠王帶著的欽差儀仗也跟隨在側,瞧見遠處殺氣騰騰賓士而來的軍隊,半響才有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大喊一聲,“保護王爺!”
欽差儀仗並誠王親衛這才蜂擁般動了起來,將高臺拱衛了起來。而那邊塵土飛揚,秦嚴已帶著人到了高臺前的空地上,他端坐馬上,凝眸盯向臺上負手而立的誠王。
兩人四目相對,分明有冷銳的火光四射而濺,引得四周大小官員,兵士衙役莫敢發聲。
誠王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起,驀然一笑,陰陽怪氣地道:“秦嚴,你剿匪有利不在京城等著父皇封賞,跑到這穗州做什麼?私自帶兵外出,本王看你是上次的廷杖未曾挨夠吧。莫以為有太后的疼愛維護,你便可以居功自傲,不守朝律!”
秦嚴顯於外的鋒銳唇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冷聲卻道:“誠王殿下也莫以為有皇后庇護便可草菅人命,為所欲為!”
誠王登時雙拳青筋暴起,怒目道:“秦嚴,你此話何意?本王乃奉命前來賑災的,父皇早有聖旨允本王全權所有賑災要事,可有臨機專斷之權!本王放火燒村,不過是權宜之計,釜底抽薪,將疫病齊根而斷,何曾草菅人命?!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本王參奏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