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欽差,阻攔賑災,跋扈越權!”
相比誠王的震怒,秦嚴卻依舊面容冷淡,只清聲回道:“是權宜之計,還是草菅人命,誠王殿下還是回京向皇上分辨吧,本將確實無權論斷。”
他言罷,轉頭便揮手道:“給本將推開火柵欄,放百姓出村,滅火救人!”
一聲令下,軍士們便齊齊下馬往村落撲去,長槍揮舞,轉瞬挑起圍堵在村口的火柵欄,兩個火人便滾了出來,立馬有軍士上前撲倒火苗,將衝出來的人攙扶到一旁安置,更有一隊軍士前去尋找水井滅火之物。
村中逃命的百姓,眼見這邊有了生機,蜂擁著都衝了過來。
葉宇滸眼見秦嚴帶兵衝來便知不妙,秦嚴是廢太子的小舅子,廢太子被問罪流放,葉宇滸出力不少。皇子爭位,廢太子雖落敗,可靖王府卻全然無事,秦嚴和廢太子感情深厚,於誠王交惡也已不是一兩日了。
此刻出現在此,定是要阻止他火燒村落的,故此誠王上來便咄咄逼人,擺明是奉皇命行事,可他沒想到如此,秦嚴竟還是說動手就動手,眼見轉瞬間村民便要衝出來,誠王面色急變,厲聲大喝,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本王攔住他們!叫病民衝出來,天花肆虐,本王定將爾等砍頭問罪!”
他聲音落下,欽差護衛隊,王府親衛和官衙兵役們才忙衝上前去,頓時刀劍齊鳴,寒光四濺,兩方人瞬間便交上了火,劍拔弩張,誰都不讓。
葉宇滸也忙從高臺上大步衝了下來,怒斥著秦嚴,道:“阻攔欽差,秦嚴,你是要造反嗎?!”
秦嚴仍高居馬上,聞言卻淡淡一聲笑,道:“魚肉皇上的子民,本將看要造反的只怕是誠王殿下吧?”
葉宇滸頓時惱羞成怒,雙眸映著火光愈發猩紅暴戾,拔劍便向秦嚴刺去,道:“欽差寶劍可先斬後奏,今日本王先了結你,讓你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倒要看看,父皇會否懲罰本王,太后可否還能護著你!”
葉宇滸的劍鋒刺到近前,秦嚴才慢悠悠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身影在空中飛旋了一下,便赤手空拳的和葉宇滸打在了一起。
葉宇滸乃皇后所出,作為皇嫡子自視甚高,好大喜功,急功近利,此次他火燒病民便是恐疾病蔓延,影響了他賑災的功績。心念著天高皇帝遠,只要他順利滅絕了病疫,皇帝便只有誇讚他賑災有功,果敢取捨。
反正只要燒了病民便是一了百了,死無對證,染病的災民被燒死掩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誠王抱著如此態度,好大喜功之下,便是寧錯三千不放過一個。
他心裡也清楚,村落裡頭的有不少人只怕得的並非天花,倘使此刻叫秦嚴阻攔了大火,救出那些染病的百姓,再將未染天花的百姓帶進京城狀告於他,大局將極為不利於他,這是可想而知的。
故此誠王出劍毫不留情,是真想利用欽差寶劍殺了秦嚴,可他的功夫在皇子中雖然算好的,到底及不上在軍營中混跡多年,殺人如麻的秦嚴,不過片刻,他執著寶劍的手便被秦嚴一腳狠狠踢中。
葉宇滸驚叫一聲,手軟劍落,眼前劍光一閃,誠王驚地踉蹌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瞧去,卻見那柄御賜的寶劍已經握在了秦嚴的手中,他高坐馬上,冷冷的瞧著自己,一雙眸子反射了劍光,愈發沉冷如冰。
葉宇滸怒不可遏,推開攙扶著他的官員,恨聲道:“好個靖王世子,你敢對本王動手!本王看靖王府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秦嚴卻轉了下劍柄,一手輕輕撫過寒光四射的劍刃,慢聲道:“本將只知道先封尚方劍,按法誅奸贓,只知道皇子犯法於庶民同罪。皇上已授本將治疫止疫一事,從此刻起,這些病民是本將的職責所在了,便不勞誠王費心了。至於誠王是為阻災情,臨機專斷,行權宜之計這才火燒村落的,還是肆意妄為,草菅人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