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覺得眼前的女人,看似堅強,狡猾如狐,張牙舞爪,其實就和那隻狐狸是一樣的,在感情上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又謹慎的像個烏龜,時不時探頭瞧瞧外面的世界,稍微感受到危險,她就立馬縮回去,將一顆心包裹的層層疊疊,根本就不願旁人去碰觸。
不過他並不討厭這樣的她,相反,倘若她是個傻乎乎對誰都輕易信任的,他才真的要頭疼了。他覺得這樣的蘇瓔珞更適合他,狼本就是性情狡猾多疑的,從來不輕易相信什麼,可若然是認可的夥伴,那便是至死不渝。
他也不是輕易動情,信任旁人的性子,若然兩人易地而處,換做是他處在低位,也會先守護好自己,在沒完全的準備或退路,或者前頭的誘惑不夠大,便絕不會隨意涉險嘗試。
而他所需要的,就是一點點感化她,誘惑她,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為她準備好一條退路,他便不相信抓不住她!
秦嚴想著,雙眸微眯了下,滿目的志在必得,也不再多逼瓔珞,生恐逼迫的緊了適得其反,道:“這會子那定安侯府的老夫人和昌平侯的大少奶奶幾個不定怎麼恨你呢,你送上門去說不得會生出什麼事來,走吧,爺先送你回去。”
瓔珞聞言抬起頭來,尚未言語,秦嚴已大步走到了前頭去,見她不曾跟上,這才又回過頭來,盯著她,略有譏誚的挑了挑眉梢,道:“怎麼?不想欠爺太多?呵,那方才爺尋到山洞時,怎不見你疾言厲色地令爺走開?欠都欠下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瓔珞心道是啊,今日已是承了他的大情,都欠下了大的了,這些小的還算什麼?何況這會子自己便算是想清高,也得有那個資本啊。沒資本,還非要端著擰著,那就是假清高。
見瓔珞邁步跟了上來,秦嚴這才轉過頭來,暗自一嘆。他秦嚴想要幫一個人,還要費盡心機地勸著哄著,這世界上也唯此一人了,偏這女人還心硬如鐵,到現在都不信他,他也憋屈啊。
秦嚴走的並不快,似是在遷就瓔珞的腳步,瓔珞跟著他一路躲開丫鬟婆子往外院去。她原本以為秦嚴能夠找到自己,應該是來之前打聽了昌平侯府的內宅格局,這會子算是看出來了,秦嚴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只帶著她一徑地往南走,遇到了人就提前繞道,遇到了牆便抱著她翻過去。
這大白日的兩人就這樣在昌平侯府中走來走去,竟然也似入無人之境,瓔珞提心吊膽了一路,竟然就好端端的被帶著一路無驚無險的就出了昌平侯府。
這絕對是藝高人膽大,瓔珞那時候總覺得秦嚴完全不顧忌她的閨譽,夜半時分往她的閨房中闖,半點尊重她的意思都沒有。
倘若被發現了,想必自己去給他做妾,也是和了他的心意。
如今她才相信,大抵秦嚴真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不會暴露了害她閨譽,這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闖她閨房。
秦嚴說自己在拿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也許當真是這樣的,當你牴觸一個人時,便會忽略他的全部好,只會將他的壞無線放大,瓔珞一時望著前頭秦嚴的背影,目光復雜。
也不知秦嚴是何時做的安排,昌平侯府外影七早駕著一輛馬車等候著了,秦嚴抱著瓔珞跳出最後一道圍牆,不過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輕吹了一下,影七便駕著馬車到了巷口。
秦嚴直接抱著瓔珞登上了馬車,將她放坐好,自己也在她的對面坐下,踢了腳擋板,馬車便動了起來。
秦嚴既然帶她離開,瓔珞便相信他定安排好了後續之事,便也不再多問,只閉著眼眸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堆事兒。
也不知蘇景華今日可曾見到了那祁陽王,祁陽王又是何種反應。還有遲家那邊,海雲天找上了遲璟奕,遲家一定都知道了遲璟奕和海家大姑娘結親的事兒,也不知遲璟奕的祖父到沒到京城,今日昌平侯府又發生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