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會兒,呆會阿力來了,還要去農忙了,我看最多個把星期,我們就要離鄉背井了。”劉俊沒好氣的頂了句劉德奎,出了父親的臥室。
劉俊知道父親是懷疑他的錢來路不明,怕他進城兩天做了壞事,偷搶什麼的話不便說出口而已,看來以後在父親的面前還得裝窮,父親才能放心。
“唉……”劉德奎聽到劉俊提到背井離鄉,心裡萬般不是滋味,頓時人就焉掉了。
“好了好了,別賭氣了,阿俊那娃難得一片孝心,你不誇他也就算了,都問些什麼話,讓人寒心不?”田秀花安慰劉德奎,然後去雞窩裡撿了幾個雞蛋,她要下雞蛋麵犒賞劉俊與啞巴。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劉俊與啞巴沒日沒夜的收割水稻、曬穀子,秋季水稻下種就包給村民了,在族長肖仲伯的交涉下,劉德奎家的農田交由村集體管理,收割的稻穀作價給村裡,劉德奎家的豬與雞及一些能賣到錢的東西全賣了,只剩下一座空房子。
由於劉德奎事先還未找好遷出地,當地派出所也無法開出遷移證,劉德奎因與村長老婆田秀花的姦情之事被逼遷出壟上村,但戶口仍然留在村裡,劉德奎、劉俊與啞巴及田秀花四人的身份證還是梧桐鄉壟上村的農業戶,就算逼得離開壟上外出謀生,法律意義上還算是壟上村地地道道的村民。
離開壟上村的頭一天晚上,劉俊找到了村裡的遊醫胡郎中,問起父親的雙腿有沒治?能不能治好站起來?
胡郎中告訴劉俊,他父親劉德奎的兩條大腿骨粉碎性斷裂,是真廢了,當然要是有錢的話,到省城的大醫院換上兩根國產或進口材料的鋼製假骨或許不用柺杖也能站起來走路。
“要多少錢?”劉俊眼睛一亮,正好手中有二十萬鉅款,如果花錢能讓父親站立起來的話,真是天大的喜事。
“恐怕得要二三十萬吧。”胡郎中搖了搖頭,畢竟二三十萬對於年純收入不過二千的農戶來說,那是天文數字啊。
劉俊心裡有數了,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父親站立做人。
“郎中,謝謝你。”劉俊抽出兩張百元大紅鈔遞給胡郎中,表示感謝。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無功不受祿,這錢不能要。”胡郎中心動了下,但還是拒絕接受劉俊的錢。
“郎中,我就這兩百元,也沒有更多的了,拜託你一件事。”劉俊將錢塞進胡郎中的口袋,不由胡郎中推辭,又道:“我爸這幾天一直跟我念叨故土難離,我家的老房子,就麻煩胡郎中有空的時候幫開開窗透透氣,以後我回來定當重謝。。
“多大的事啊,沒問題啊,但這兩百元錢我不能要。”胡郎中挺義氣的允諾。
“拜託了。”劉俊朝胡郎中微微鞠一躬,告別胡郎中回家收拾東西,將託付胡郎中幫照看老房子的事說與父親,塞了兩百元錢給胡郎中的事自是不會說,父親緊擰了幾天的眉毛才算舒展開來。
房子長年關閉會倒掉的,劉德奎還真是很擔心,所謂故土難離,如果老家連一間房子都沒有,或者房子由於沒人住守而倒塌,那便是很不吉利的事。
劉俊解決了劉德奎的心病,很寬慰,劉德奎認為兒子劉俊長大了,能想到他心裡的事,比他做得好,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當晚,劉德奎父子,田秀花與啞巴,一家四口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幾床被子和日常起居用品用兩個長方體的大樟木箱子裝好,就算全部的家當了。
劉德奎一家,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帶的,鍋碗瓢盆及一些農具散發給了鄰居,把借鄰居大叔家的米折算成了現金還了,村裡也不欠誰的了。
第二天清晨,日出東方,由啞巴挑著兩口大樟木箱子,劉德奎一家四口被迫背井離鄉出離世代祖居的壟上村。
族長肖仲伯坐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