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是拿針戳破水泡,可是,這樣,得多疼啊。
要是她,肯定疼死了。
在長月瞪大的雙眸中,那十幾個渾圓的水泡全部變成了一層薄薄的皮,踏在手臂的肌膚上,手臂上,依舊通紅一片。
白素衣伸手把那乾癟的面板用尖銳的指甲一一撕開,露出裡面燙紅的新肉,看起來就如別剝了皮的鮮肉一般,而眼下的,確實是這般。
那十幾個小跑的皮,被她全部撕開,手臂上,紅腫一片,她旁若無人的剝下自己的面板,一旁的長月,看的吃驚,連練武的她,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王妃,她,對自己,確實夠狠,
夠殘忍。
一個人能把自己的皮剝下來,世間,還有比這個更狠的女子嗎。
白素衣做好這一切,冷眼瞧了一旁的長月,隨後,眼光飄向那窗戶的一角,從懷中掏出一支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藥膏,在新肉上塗上一層,她緩緩走到窗戶前,自言自語,“天色暗了,起風了 ……”
隨後,慢慢的關上了窗戶。
那雙漆黑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掃視窗戶下一眼。
窗戶下的丫鬟,嚇的面如土色,剛才,要是白素衣在往下看,就會發現她了,真是好險啊,這監視人的活,可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隨後,躡手躡腳的離開此處。
她要把她剛才看到的一切都如實稟告,天啊,這個王妃可真是太狠了,親手剝下自己的皮,那得多疼啊,難道說,她的身子,是鐵做的嗎?
丫鬟胡亂的猜測著,她並不知道,白素衣早已發現了她,她不點破,而是冷眼旁觀,她倒要瞧瞧,這次,墨紫瀟,又耍什麼心眼。
遣退了長月,夜幕已經低垂,她覺得屋子裡悶的慌,便想出去走走。
走到花園中,穿過假山,來到上次她跳水的池塘旁,今夜,天氣異常炎熱,沒有一絲絲鳳。
池裡的荷花,在爭相開放著,那一朵朵碧綠葉子襯托下的粉色的荷花,粉的像霞。
炎熱的空氣中,微微飄蕩著荷花的清香。
天邊,掛起了一輪如月盤似的月亮,灑下一地的瑩白光暈。
那池中的荷花,在月色的光暈下,如一朵朵天際的仙蓮般超凡脫俗。
這裡安靜極了,偶爾有巡邏的侍衛經過,對著她微微施禮。
花叢中,有蟋蟀在唧唧咋咋的唱著小曲,好不熱鬧。
她蕭瑟的站在那裡,抬頭看向漫天璀璨的星星,那一輪清冷姣姣的月盤,無論什麼時空,卻從未改變過,而變的,卻是看月亮的心情罷了。
那個時空的月色,也如今夜一般的美好,可是,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什麼都沒有了,她失去了一切。
今夜,她沒有胃口吃晚膳,向長月要酒,可是,長月一聽她藥酒,頭搖的比波浪鼓還厲害,王爺早已經吩咐了,不準在給王妃一滴酒。
她聽後,沉悶不語,便在也沒有胃口吃晚膳。
炎熱的空氣中,出現一抹陌生的氣息。
她微微蹙眉,一張淡漠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滿的神情,誰這時候來打擾她?
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候,站了一個男子,男子身著玄色衣袍,墨髮微微冠起,白淨的臉上,一臉的書生氣息。
男子看著背對著她的女子,手中握緊了一把扇子,那雙滿懷深情的雙眸中,看著女子的背影,泛著絲絲興奮的光彩,他終於又再見到她了。
正欲挪步走到她的身前的時候,那白素衣卻先他一步,只見她冷然的轉身,與他對視。
一雙深如幽潭的雙眸藉著月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不悅道,“你是誰?”
她的聲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