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水一分為二,一邊笑道。
趙清茹見此,也只當是自己多心了。
錢沂南將並不算太嚴實的床簾給拉上了,隨後將盆子放在四方凳上後,便開始解釦子。
“等等,沂南!”趙清茹卻在此時突然阻止了錢沂南繼續脫去外衣,而是警覺地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
房間其實並不大,佈置有點點向未來幾十年後的標房,不過少了一些東西,像電視櫃跟電視什麼的就沒有。一邊,並排靠牆擺放著兩張單人床,床中間有個床頭櫃。床頭櫃正對著一張寫字檯,也是靠著牆擺放著。寫字檯右側牆壁掛著一面很大的鏡子,不知為何,這面鏡子總讓趙清茹覺著不太舒服。
趙清茹隱約記得,從居家佈置風水上講,這鏡子是絕對不可以對著床的。即便過去的十來年折騰裡,這些個“封建”的東西早被當成了四舊給嚴肅處理了。問題,在老百姓看來,在生活裡,還是或多或少有些顧忌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清汝,你……”
“沂南,你之前還嫌棄這房間簡陋。說起來我好歹去過了不少地方,還沒見哪家招待所像這家這樣大方的,竟然安裝了這麼大的一面鏡子。”趙清茹衝著面前的鏡子甜甜地一笑,
隨後朝著自家好友招了招手,示意錢沂南靠近一些。
“就你事兒多。”錢沂南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不過看向自家好友的眼神卻並非如此:喵的,你確定?
“沂南,我怎麼就事兒多了?”趙清茹那左眉微挑了一下。
“行行行,我下去問問,總成了吧。”錢沂南一臉不樂意地重新扣上自己的上衣釦子,轉身出了房間。
原本臉上還笑盈盈的趙清茹突然拿起了腳邊的四方凳,朝著鏡子的方向砸了過去。只聽得“嘩啦”一聲,鏡子整個兒都碎了。其實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鏡子後面本該是實心牆壁,卻露出了好大一“窗戶”。更為麻煩的是,還有三個年歲瞧著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瞪大了眼睛,嚇呆在了原地。
果然有問題呢。
趙清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三節鞭,二話不說,直接對著面前那三個尚未回過神來的傢伙便甩了過去。
可惜,只命中了一隻。
事情被暴露後,那三人哪裡還敢繼續逗留下去,趕緊撒腿跑路都來不及。
早已蹲守在房門口,堵了個正著的錢沂南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三個衣冠禽獸的敗類。本來嘛,能跟趙清茹玩在一起的,骨子裡基本也是物以類聚。更何況,身為家中獨女的錢沂南童鞋從小就是被當成男孩子教養,可謂根正苗紅的三代,聽著軍號長大。絕對屬於那種能用武力解決問題,絕對不跟你廢話。
所以……直接上來便是一頓胖揍。等到驚動了樓下招待所的人匆匆趕來時,那三位,捱得最少的那位,最起碼也捱了上百下。要命的是,暫且還沒留下什麼明顯傷痕,哪兒疼往哪兒揍的那種。
倒也不是沒有明顯傷痕,長得最胖的那隻,臉上就有趙清茹留下的那一鞭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最先趕來的還是那個方才送熱水瓶過來的服務員小李,隨後才是方才收了趙清茹倆橙子的總檯收銀那位。
不過真正問出這話的,還是一位中年男人,瞧著四十開外的樣子,穿著略微有些發黃的白色短袖襯衫,戴著金絲眼鏡。
“沒什麼,抓到三個流氓而已。”錢沂南甚是利索地將三人給五花大綁了,當然繩子什麼的自然是趙清茹友情提供的,而且所提供的還是那種特製的牛筋繩子,泡了水的。
因為泡了水的關係,這種特製的牛筋繩子會拉長一定長度。等過段時間後,隨著繩子裡水分蒸發,繩子又會有所收縮。這要是將人五花大綁,不容易被掙脫不說,在炎炎夏日裡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