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攔住了。
道士急得滿頭是汗,臉上的五官都扭得有些變形,他手緊緊抓著賈敬手腕,說:“賈公快隨我去,救命的事。”
賈敬被抓的生痛,奈何原主身體不好,力氣又小,他佔了這身子也不過兩天時間,還沒養好,完全掙脫不開。於是他也只能咬牙切齒的按住道士的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好說話!”
道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手上抓人力氣小了三分,但是拉人的力氣卻分毫沒降。“五皇子殿下中暑了,你快隨我去看看。”
五皇子?!這貌似是條大腿!
賈敬咳了一聲,說:“我隨你去便是。”
見到賈敬答應,道士這才放下心來,道觀中不是沒人會看病,只是那個人是五皇子,看好了是個大功勞,玄真觀立刻就能越過清虛觀成為京城第一大觀,可是萬一看不好呢?中暑雖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他們可沒有法子賠給皇帝一個成年的皇子。特別是太子叛亂之後,成年的皇子就剩下兩個了。
觀主是個穩妥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於是他靈機一動,想起了住在後院的賈敬,這人平時喜好煉丹,想必是通醫理的,而且他畢竟是寧國公後人,也能擋擋風險。
路上賈敬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得出了跟觀主相似的結論。不過這種事情在他眼裡可不是風險,這是妥妥的送上門的大腿。
皇帝有九個皇子,年初太子叛亂,三皇子和四皇子想分一杯羹,來個黃雀在後,誰知全部被皇帝拿下。太子被囚禁,但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這一下子就去了三個成年的皇子,皇帝雖然及時處理了叛亂的一干人等,但是還是被氣的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自打那之後就時常取消早朝了,誰知道還能撐多久。
剩下的皇子就剩下二、五、六三位了,七皇子明年才能加冠,從他往下的都可以不用考慮了。
怎麼著都是三分之一能登上皇位的機會,退一萬步講,認識了五皇子,其他的皇子還遠麼,離老皇帝還遠麼。
嘴角上翹,賈敬隨道士進了玄真觀的大殿。
地上躺著的那個就是五皇子了,臉色蒼白,呼吸短而急促,頭上一圈密密的細汗,眼睛在眼皮底下不停的轉著。
五皇子看著二十多接近三十的模樣,身形已經完全長開。賈敬一進大殿就看到五皇子被放在地上,身下墊著兩個平時道士用來打坐的蒲草墊子。
五皇子雖然是中暑,但是大殿陰冷不通風,又被放在潮溼的地上,賈敬隱晦的看了周圍圍著的一圈人,三個道士,其中有一個是拉他過來的雲賢居士,還有四個侍衛,其中有個服侍明顯與其他三個不同的,像是頭領的樣子。
方才賈敬沒來的時候,玄真觀的觀主說他是寧國公後人,是後院住著的丹師,在煉丹上造詣非凡,所以他一進來,幾人的目光都直直的看著他,就等他發話了。
賈敬輕咳一聲,環視大殿一圈,說:“這裡陰冷潮溼,還是將五殿下抬到一個通風陰涼處才是。”
“啊!”侍衛頭領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這才對。我方才光顧著擔心殿下了,一時慌了神智,竟然沒想到這些。”
賈敬點點頭,看著觀主說:“還請觀主尋一處乾淨通風的房間。”
觀主一時間有些為難,這觀裡一共二十三名道士,除了他一人一間,剩下的都是兩三人住一間,但是他的屋子卻不太方便讓五皇子進去,而且也不符合他想將五皇子這個燙手山芋推出去的中心思想。“這……,不如去賈公那裡可好?”
賈敬巴不得從此就接手五皇子了,他點點頭,三個侍衛就架著五皇子,後面還跟著兩名道士去了他住的小院。
李順和來福都不在,院子裡就剩下剛被賈敬從地窖裡放出來,還被勒令不準出院子的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