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問,只高興地隨著他上船,但心裡隱隱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碼頭上,她頭一次見到“RoseQueen”,白色為主調,藍色為配色,船身巨大華美的藍色字型——RoseQueen,船頂有高碩壯麗的金色皇冠標誌性建築物,皇冠中間鑲嵌著玫瑰花形狀的藍色晶石,陽光下熠熠生輝。高貴優雅的遊輪,一如它名字——玫瑰皇后。
*
第一夜。
肖遠睿受“玫瑰女王號”的主人的邀約與安然一起來到甲板,參加露天舞會。
甲板上一個大而華麗露天舞臺,臺上擺著一架白色鋼琴,下面列著整齊高檔的桌椅,處處綴著瑩瑩華燈。
安然著著一條深藍金邊的的旗袍,臂上挽著條藍色的真絲披肩,鬆鬆垮垮,長長迤了一地,極富妖嬈與美感,白皙的脖頸有著白天鵝的高貴與優雅,施了淡淺的妝容的臉上笑意明媚。
這樣的安然無疑是奪人眼目的,推著坐輪椅肖遠睿出現在甲板上時,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這裡大體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對於這位肖二少與老婆之間的事,在報紙上、新聞裡多少聽說過一些,很快就識出他們二人。
一位穿著體面的中年男人上場,拿著話筒,笑著對著臺下說,“今日能有幸請到諸位來參加舞會,是我們的榮幸。我們邀請了肖遠睿先生和他的夫人安然小姐在這裡做一場表演,相信一定會非常精彩,請大家拭目以待!”
一陣熱烈歡迎的掌聲響起來。
安然疑惑,肖遠睿怎麼都沒提過此事?
她看向肖遠睿,指了指臺上那個男人,“那位先生說的是什麼表演?”
“我們倆的合演。”
安然不知這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道,“演什麼?我們從沒排練過。”
“安然,我曾意外看過你的舞蹈,很美。”肖遠睿眼眺向遠處那舞臺,聲音安謐迷人。
又看向安然,眸光深情,像一個紳士在邀請心愛的姑娘一起共舞般,“今天你能跟我一起演繹一段‘我心永恆’嗎?你跳舞,我彈琴為你伴奏?”
安然詫異,怎麼他知道她曾在大一時表演過《泰坦尼克》的舞臺劇?
母親曾是個戲子,唱腔一流,曲、腔、劇都信手拈來。
也許是遺傳了母親藝術細胞,她從小跳舞就有天分。後來以舞蹈系的特長生用最高分考進了華大。
那時大一迎新晚會,他們班排練了劇目《泰坦尼克》,說是晚會上優秀獎能有獎金,她也去了。後來也因此效果非常好,有名的劇院也請他們去歌劇院演了一出,因此,安然也賺了一筆不小的費用,可以維持半年的生活費。
他不是華大的人,想必是在那場歌劇院的演出,認識的吧!
“兩年前你就認識了我嗎?”安然輕輕一問,喉頭不禁塞住。
她多想他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過往,曾說過的每一句話,走過的每一座橋,看過的每一幕落日,只是他現在還不肯說,她也不好強求。
“是,安然,從那時……兩年前……”肖遠睿眸微微一眯,似笑似憶,撥出微涼的氣體縈繞出一絲悵然與痛楚,彷彿能勾出人的眼淚,“今天你能為我獨舞一曲嗎?”
安然微微遲疑,眼眶漸紅,有什麼在撫摸著她的心,隱隱作痛,“可是,我已經有兩年沒跳舞了,不知道能不能跳的好。”
“沒事,安然,我也有兩年沒碰過鋼琴了,但我相信你,相信我們,會合作的很圓滿,即便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自從車禍後就沒再跳過,莫名厭倦跳舞,也厭倦那首歌——我心永恆。
她想其中的原因是為了他吧,如今他邀她跳,她也是願意的。
為他,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