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特厚,但在他兩指毫不用勁地掐豆芽似的寸斷而墜,象在變戲法,卻把水賊們嚇得渾身發抖。
人群后面挾住俘虜的一名悍威,一聲不吭悄然將俘虜放下,悄然退後。
秋嵐抓住刀靶,五指一收,刀靶碎裂如粉,他伸手將碎屑徐徐灑掉,又說:“好漢們,真要動手,你們二三十個人,說句不客氣的話,不夠塞指縫。好了,你們大可放心,替俘虜鬆綁,然後好好離開。”
五個俘虜全是男的,沒有女的,他十分失望,問道:“諸位,那一位朋友知道金四孃的下落的?請見告。”
賊人中有一個精壯大漢伸手向江畔一指說:“不久之前,金四娘獨自駕舟向岸邊駛,被九華羽士和王虛子兩位道長弄翻了船……”
“她呢!”秋嵐急問。
“擒走了。”賊人簡捷了當地答。
“往何處走的?”秋嵐驚問,他感到心中發冷。
“不知道,船向下遊放,誰知道呢?乘的是小艇,快著哩!”
“這兒到巫山,可有你們的舵寨?。
“巫山才有,那是第九分舵。”
秋嵐扭頭便走.一面向五名被俘的人叫:“你們快走,在下有事,顧不得你們了。”
五個傢伙早已跟著他飛跑,用不著照顧了。到了江邊,秋嵐將一艘小艇推下水中,五個傢伙也隨後奔到,也弄走一條小艇,高聲大叫,道:“秋爺,等我們一等。”
“對不起,我得先走一步。”秋嵐答,小艇似乎要破水而飛,去勢如弓箭離弦。
上行船全是客貨船,下行的船隻少之又少。秋嵐的小艇全速下放。船輕水急,一瀉而下,但沿途卻看不見可疑的小艇,反至連一劍三奇的快船也蹤影不見。
江流在叢山中曲折奔流。視野僅可及二兩裡,盡目處全是插天奇峰,必須駛至江流折向處,方可看到下一段江流上的船影。
過黛溪口不久.接近了虎鬚子江面,仍不見有岔眼的船艇,他心中焦急,雙臂加勁。雙獎鼓動如飛,全力向下趕。遠遠地,寶子灘在望
驀地,北岸山嘴旁一處回水灣中,漂出一艘小艇,緩緩向下漂,艇身時橫時直,看不見艇上的人象是空船。看艇形,確是與他所乘的尖頭小艇同一型式。一看便知是巴山蒼猿的水寨船艇了。
這許久他才看到同型的小艇.他心中—動,不管艇上是否有人,先看看再說。
小艇輕輕靠上了,他抓住纜繩躍過空艇,不是空艇。有人,但不是活人,而是三具屍體,
他搖搖頭,苦笑道:“早已斷氣多時,沒救了。”
船上還有兩堆乾衣,但他末加留意。便待躍回自己的小艇。驀地,他看到船的另一面舷板上有兩隻蒼白的手,死死地抓住舷飯:
“還有一個吊在外面,死了還抓住舷板不放哩!”他自語,一面伸手按住一隻手,伸頭看了看。
小艇吃水不深,船舷距水面約有兩尺左右,他看到一個臉無血色的人,半浮半沉的漂在水面上,閉著眼,臉上泛著痛苦而吃力的神色,還有呼吸,確未死去。
他慌忙將人扯上船來,在艙面上放平。傷者已陷入半昏迷光景,躺在艙面象個死人,如果不留心,還難看出是個活人呢!胸口上有創口,被水泡得白中泛灰。
他趕忙將小艇纜繩繫上,劃至岸邊將兩艇全拖上岸來,抓過自己的百寶囊取出一些丹藥喂入傷者口中,熟練地在傷口上藥,撕衣包紮傷口,他全心全意的放在救人上,信手取過放置在一旁的衣物撕布條,卻未留意撕的衣衫是一襲青道袍。
包紮完了,他用推拿八法替傷者推血過宮,助血脈流暢,並助藥力行開。他已看出傷者和艇中的屍體是巴山蒼猿的人,但他仍全力搶救,可見他的心地是如何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