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我說願意,他就讓我到他健身房去。裡面有啞鈴和各種健身器材。
張羽老師教我練健身,還練啞鈴。俯臥撐是在三張凳子上練,再在脖子上吊兩個啞鈴。張羽老師還讓我早起,教我短跑,高抬腿跑,練單雙槓。六年級時他還送我到東城少年體校的體操班學習。
少年體校的體操班在東單金魚衚衕口的基督教青年會里,那是一座古老的洋房,體操隊在一個很高的大廳裡面,窗子也很高。我去學了幾次,已經可以做前浪分腿支撐上單槓的動作了。不過,沒去幾回我就不去了,因為六年級功課忙,加上那時已經吃得不好,總覺得累,力氣根本不夠。
小學快畢業前,張羽老師幫我報名去考芭蕾舞學校。我媽一聽說就急了,跑到學校去找我的班主任曹老師,堅決不讓我去考。
1960年夏天,我小學畢業了。升中學考試時,我語文答得比較慢,最後一分鐘才交卷。曹老師等在考場外,很生氣地對我說:“怎麼那麼晚才出來,都答完了沒有?”知道我答完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成績出來後曹老師很滿意,我的分數都挺高的,語文、數學平均都是95分以上。後來我和郭來順、吳劍平、徐永祥還有程成生都考上了北京第五中學。
⒌ 團委書記說:“你不老實”(1)
北京第五中學的先生
北京五中是當時東城區最好的中學,在北新橋附近的細管衚衕裡。學校中間是一個大操場,四邊都是兩層高的教學樓。我們學校是男校,沒有女同學。那時候,北京的很多中學都是男女分校的,尤其是那些由解放前的教會學校轉過來的老中學。
進了中學要管老師叫先生。那感覺真好,讓我們感到自己已經長大了。可不像現在,90年代,我女兒上初中的時候,那班主任兇巴巴的樣子,在家長會上把家長一個個地訓過來,讓我覺得斯文掃地。
我的班主任叫靳尚誠,靳先生是教數學的,那時他也才19歲。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因病休學了,病好以後就來五中任教了。他在我們班還組織了數學興趣小組。我記得我們常在操場的地上畫出他出的幾何題,討論一題的多解,直到天快黑了還不願離去。暑假的時候,他還曾帶著我們幾個同學騎車去八大處或是香山碧雲寺和櫻桃溝去玩。那時候,我媽給我買了一輛飛鴿牌26寸、線閘、天藍色烤漆的輕便腳踏車,還裝上了帶磨達的車燈。用現在的話說:帥呆了。靳先生還請我們去他家做客。他家在一個很漂亮的四合院裡。他的哥哥是有名的畫家靳尚誼。
語文老師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常圍著好看的圍巾。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地理老師,那時中國正好是6億人口,而地理老師的名字就叫陸義,正好跟6億諧音。陸先生四十來歲,胖胖的,腆著大肚子,常穿個大褲衩,套件大T恤,笑容可掬,頭髮稀拉,很像電影《好兵帥克》裡的主角兒。講課時,陸先生經常用外文發出一些很怪的聲音,逗大家發笑,使我們能把這些地名記得更牢。比如,我現在還記得雷克雅未克,好像是冰島的首都。講世界各地的地理山川,講得活靈活現的,好像他都去過一樣。他在講義大利維蘇威火山爆發的時候,還表演當年龐貝古城的人們驚恐萬狀的樣子。他編了好多順口溜,有山川名的,有河流名的,讓我們大聲地念,出怪聲也行,這樣易於記住。我現在還記得:“喜馬拉雅山、崑崙山、天山、秦嶺、大巴山。”他是個很有教學經驗的好老師。
物理、化學課的老師也特好,他們的樣子我記不清了,但我很喜歡這兩門功課,尤其喜歡在實驗室上課。我這兩門功課的成績很好。我現在還能背出元素週期表的大部分元素名稱,甚至連它們的分子量有些還記得呢。
那幾年容國團拿了乒乓球世界冠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