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斜著眼睛吊著德德,奸笑:“這個機會就留給你吧,你去跟皇上說,搞不好皇上一高興封你做大內總管呢!”
德德知道連翹在臭他,乾笑:“嘿嘿,我只求能在連姑娘身邊服侍,再大的官兒給我都不做!”
切,連翹嗤之以鼻,別過臉去看向吃得不亦樂呼的小宮女伊瑪:“看看,這就是你的心上人,一張嘴油滑得要死,什麼時候他把你賣了你還給他點錢呢!”
伊瑪的小臉頓時紅成一顆番茄,低低埋怨:“連姑娘,你好討厭!”
“哈哈哈!”連翹笑得開心,一掃穿越以來的陰鬱。既來之則安之,她學有所長,就該好好貢獻於社會,難得老皇帝那麼看重她,委以重任,那麼讓她為這個時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應該就是死神同志的初衷吧!
酒過三旬,連翹有些微醺,拍拍吃得飽飽的肚皮,對德德和伊瑪擺擺手道:“飽了,我去睡覺了,你們把這些收拾乾淨也去休息吧!”
說完手腳並用地爬上醫館二樓的臥房,倒頭就睡。
晚上,更深露重,春蟲在屋外啾啾鳴叫著,月光如水般灑下,靜謐的夜帶著不為人知的神秘籠罩著大地。突然一條人影閃進醫館,躲過大堂裡睡著的宮女太監,悄悄躍上二樓臥房,誰也沒發現……
明媚的月色透過紗窗照進床帳裡,帳子裡的人兒睡得正香,夢裡好像有人在輕輕搖她,而且越來越不耐煩,手勁很大,越搖越用力,連翹終於被搖醒,緩緩地睜開眼。
“啊……”沒等她叫出聲,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
“蝶仙,是我!”那人的臉隱在月色裡,背光,一點兒也看不見他長什麼樣。
又是蝶仙,這個名字她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了。而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半夜三更來找她?定了定神,連翹決定暫時不動聲色,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找我什麼事?”她淡淡地問。
那人邪氣地笑:“你可風光了,不會把老情人也給忘了吧?”說著竟朝她胸前伸出魔爪。
連翹厭惡地皺眉,閃身避開:“做什麼呢?”
那人微微一愣,不悅道:“怎麼?以為有皇帝給你撐腰,開始在爺面前擺架子了?告訴你,如果你敢壞大人的好事,當心爺要了你的小命!”
連翹暗暗心驚,覺得自己以前的宿主和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且聽這人話裡的意思,他們的身後一定還牽扯著一個更為龐大的組織,而她只是一個小卒子罷了。
想到這裡她故意放柔語氣,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身子不方便,你別疑神疑鬼的。大人那兒你還得給我多擔待點兒。”
那人聽連翹這麼說才神色稍緩:“你的表現非常出色,大人很滿意,哪裡用得著我為你美言?對了,四個月前你怎麼突然失蹤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還有,你這一身醫術是哪兒學來的?大人可沒跟我說起過你會醫術。”
連翹立時腦袋發懵,幸好月亮已隱到雲層裡去了,看不到她此刻驚慌的神色。嚥了咽口水,連翹仍然力持鎮定:“這個是我與大人之間的秘密,怎可隨便說出去?大人那邊我自有交代。”
那人定定看著她,想著組織裡的每個人都是大人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都是為大人辦事,但每個人的底細也只有大人最清楚,旁人問不得,也不必問,連翹的一番含混的搶白倒唬住了他。
於是冷聲道:“既是大人的安排,我自不會過問,但是大人要的東西,你必須儘快到手,否則……”他陰測測地笑,一轉身閃入了暗夜之中,形如鬼魅。
連翹呆呆地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好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聲。不用做太多思考,她確信曾經的她是間諜無疑,那人就是聯絡人,他口中的大人應該就是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