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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怎麼啦?丫頭還不是你蔣家的種,難不成是我楊家帶來了?”王花兒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蔣大嘴啊蔣大嘴,枉自還叫你一聲表叔娘,你這孃家都是些什麼貨色啊。
宋氏和王花兒,撕破了臉在那兒開吵了。蔣雄紅著臉,不知道要勸誰。
“這是什麼情況?你確定是看病人?”呂郎中被春蘭帶進房間時,看著眼前的場面,問道。
“是的,請您老幫我家大姑奶奶看看吧,都暈迷了一天一夜了!”春蘭見月娘點頭,帶著人避開兩人的戰火,來到了床前。
“大嫂,你聽聽郎中怎麼說!”月娘朝王花兒眨眨眼。
王花兒安靜下來,想要聽到郎中的診斷,卻見呂郎中搖頭不已。
宋氏心虛,但,吵都吵過了,臉已撕破,大不了,這門親了結了。
“我家大姑奶奶怎麼樣?”春蘭心急的問道。
“失血過多,又引了風寒”呂郎中道:“不過倒是好運保住了這條命!”
“那怎麼一直不見醒來?”王花兒急道。
“無妨,等會兒,老夫給她扎幾針,自然醒來,只是,這人,得好好將養,要不然,子息艱難不說,往後也是藥不離口!”
人活著,是一個藥罐,而且,沒有生養,這樣的媳婦,留著還有什麼用?宋氏臉色一下就變了。
“那煩請先生開個妙方,我們定當照辦,好好將養!”月娘心酸不已,連忙開口求藥。
“是啊,先生,您開個藥方吧,我隨後就去拿藥!”蔣雄聽了,也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聽孃的,請一個穩婆,子美也不至於受罪,還要留下病根。
呂郎中寫下藥方,交給蔣雄。
“對了,先生,這副藥,多少錢,我好帶錢出門?”剛走了兩步,蔣雄拿著手上的單子問道。
“這些藥,先吃的是去寒的,後開的是溫補的,這後面一張單了的藥,要貴一些,大約是二兩銀子一副,一副藥吃三天,得吃上個三五個月才成!”呂郎中正準備施針,見人問藥,停手說道。
“二兩?三五個月!”宋氏驚呼!這是要她的老命啊!
蔣家雖然有些田產,但兄弟沒分家,像這樣的開支,只能是各房自己掏錢。算算一個月要出去這麼多銀子,她就心疼,且不說拿不拿得出,關鍵是,沒這樣糟蹋銀子的。
“娘,您給點錢,我去拿藥!”蔣雄訕訕,回頭向宋氏伸手。
宋氏在懷裡摸了半天,掏出碎銀丟給蔣雄:“沒了,再沒了,往後,你自己想法賺錢買藥!”
蔣雄嘴角嚅動,想要說什麼,看了看一直冷眼旁觀的王花兒和月娘,掉頭走了。
“好了,等一會兒,病人就該醒了,忌諱氣急!還有,好好調理,藥不能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呂郎中收針,再次交待。這家人,二兩銀子取藥都說沒錢了,自己這一趟,怕是白跑了。
“我去灶房裡給熱點湯過來!”宋氏見郎中收拾包袱,說完,轉身就走了房間門。
“蔣家,真不要臉!”王花兒咬牙切齒。
月娘搖頭嘆息。
“先生,請幫奴婢過目一下,這些藥材,我家大姑奶奶可吃否?”春蘭將帶過來的補藥開啟,問著呂郎中。
“人參,還是上了年頭的!呀,還有鹿茸……”呂郎中一一看過,邊看,邊驚訝,一時說二兩銀子都拿不出,一時,又有了這麼好的補藥,這家人,裡裡外外,透著古怪“要早知道有這些藥材,我那後一張單子,都可以不用了!”
“如此,就多謝先生了!”春蘭在月娘的示意下,掏出五兩銀子,拜謝呂郎中。
“好,好,姑娘,你就好好的照顧病人吧,忌諱調理得當,老夫包她無礙!”這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