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就這丫頭甩手掌櫃的做派,也不會瞎參與。還害怕她。
行了,就這麼地兒吧。劉雅芳如是勸自己。
“笑笑。”
笑笑被這聲“笑笑”叫的,心裡沒底,後悔不如聽畢鐵林的,在他屋裡躺著補覺來著。
劉雅芳心裡認同了,第一次放下了芥蒂,但她仍舊端著,她認為她有端的資本,所以仍然是訓話的派頭,說道:
“月月她奶奶沒的早,再一個生鐵林也晚,我自然得多操心。以前就是她活著那陣,其實也是我拉拔鐵林。後來月月她奶奶沒了,唉,我和你大哥又接茬替鐵林操心。”
梁笑笑終於正兒八經的懂事兒道:
“嗯,他都跟我說了。尤其是他進去那些年,咱家困難的不行。
我沒過過太困難的日子,雖然無法想象,但是我知道患難見真情。
嫂子你們確實不容易。
換有私心的那種,那年月自個兒都吃不飽,餓的倆眼冒綠光的時候,有多少人為了糧食連爹媽都不認,誰還管小叔子。
可咱家沒那樣,咱家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都是真感情。”
這話說的劉雅芳心裡軟和的不行:
“對,說的就是這個。老話說長嫂如母,我倒是無所謂你咋看我。我那陣不同意就是覺得你歲數太小,鐵林又吃過那麼多苦,最起碼得找個知疼知熱,能給做飯洗衣裳,多生幾個孩子,扔哪都放心的媳婦。你這麼點兒歲數,我怕你不定性。”
“嗯嗯,我沒記著那些。”
“差輩兒歲數小你也得學,你跟月月還不一樣。
鐵林常年在外,你倆都沒啥長輩拉拔一把啥的,你最起碼過日子那一套得會。
有啥不懂的你就問我。你家那頭過年過節有啥講究咋走動,你也跟我說。
明天去上墳,一會兒給老爺子老太太買紙錢,那錢得你掏。待會兒吃飽飯去睡一覺,完了再跟我一塊堆兒疊金元寶。”
這話一說開,梁笑笑心裡對劉雅芳的害怕也在慢慢消失。
雖然她剛才撒謊了,那句“沒記得那些”是假話。
事實上,梁笑笑覺得只要她沒失憶,她這輩子都能記得劉雅芳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心堵場景。以前每次她心裡也吐槽又不是真婆婆,擺什麼譜。
但要說記恨,那個恨真談不上。
心裡這麼想的,梁笑笑順嘴也就說了出來:
“嫂子,你看咱倆今兒聊的就挺好。其實就是立場角度不同,誰都不是什麼壞人,我希望月月也能明白。誰道了?難道是我嘴笨?總是說不出來這個意思,我覺得吧……”
“你別覺得了,趕緊支桌子,去樓上叫他倆。咱家兩頓飯,那劉大鵬指定得在外面吃飯喝酒,不等他們了。”
劉雅芳不願意讓梁笑笑說畢月,就像是她現在極力壓制著不滿,不滿畢鐵林給閨女叫出去一頓臭損。
沒臭損咋眼睛哭腫了?嗓子還啞了?
她和畢鐵剛還活著呢,輪不著別人對她閨女說三道四,給錢也不能說罵就罵一頓啊?那錢她還不稀得接呢。
給錢蓋樓,不實習了?不上班啦?還懷孕呢。放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鐵飯碗不要,讓挺個大肚子幹活?掙錢都該是楚小子的事兒,憑啥她閨女一個女人家家的要遭那罪?
擺弄起她家孩子該幹這個整那個了。
等吃完飯的,這倆人下火車沒幾個小時,總得讓小叔子吃飽飯,完了再說。
廚房裡的倆人,誰也不知道畢月該聽到的都聽到了,基本這倆人在屋裡聊上了,她就站在門外拐角了。
……
梁笑笑拿勺子舀滷子往畢月飯碗裡放,畢月躲了下,畢鐵林臉色不好看夾了一筷子小鹹菜,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