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墨離的答覆之後,卻是繼續笑著說道:“墨離。朕聽說你能力不凡。區區一千個粥棚又怎麼能夠難倒你呢?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麼又怎麼能夠證明你的能力足夠勝利墨王之位?墨王王位世襲,你們墨王府雖然是可以自已決定最終的繼續人,但如果這繼續人並沒有那樣與之相匹配的能力,不符合要求的話,朕當然是有權利另換他人的!”
皇帝的語氣輕盈而和氣,但這會卻已經是赤祼祼的將威脅放到了明處,不再做半絲的遮掩。
換而言之。今日墨離若是不答應另加一千粥棚之事,那麼墨離便休想襲得墨王之位了!
話說到了這樣的份上。皇帝與墨王府的這份對立也就等於是撕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墨離已經成為了皇帝心中必除之人,而墨王府更是得連根拔出,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麼索性連最後的掩飾都沒有了必要。
金口玉言一出,眾人驚訝無比,然而墨離卻是更加語出驚人。
“皇上當真是為難墨離了,墨離能力有限,再如何也沒辦法籌到新設一千個粥棚的鉅額資金。”
墨離神情淡定,並沒有因為皇帝之言而變了臉色:“再者,墨離也不可能為了自己能夠襲得王位便砸鍋賣鐵、傾家蕩產讓整個墨王府都被我給搭進去吧?若是那樣的話,墨離實在太過自私自立,又有何面目坐上王位?”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朕如今是要逼迫於你,逼迫整個墨王府了?”皇帝笑得很是不懷好意,那隨時有所準備的眼神分明沒安好心。
“墨離自然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敢,墨離知道皇上近日憂國憂民,為各地天災傷透了腦筋。所以皇上心急可以理解,無非也是想盡可能的多救百姓於水火中罷了。”
墨離平靜說道:“只可惜墨王府畢竟家底有限,墨離更是能力有限,無法達到皇上的要求,若是讓皇上失望的話,還請皇上見諒。”
“好一個家底有限,好一個能力有限,看來,朕倒還真是高估了墨家主呀!”皇帝怪異的語氣聽上去讓人很是不舒服:“既然如此,朕還真是得好生考慮考慮,替你們墨王府重新挑選物色一位真正配得上墨王稱呼的王位繼承人出來!”
這頭皇帝話音剛一落,那頭老墨王卻是象徵性的拱了拱手道:“啟稟皇上,老臣以這我墨王府再沒有比墨離更合適,能力更出眾的繼承人選了,如果皇上執意要否定墨離的話,那麼老臣只怕得傳令讓墨王府立刻關停各地所有的震災粥棚,如此多少還能夠省下一些銀兩用來養老。反正老臣也不在意那些死後壓根沒法帶入棺材板的所謂名聲,倒不如實實在在的一家人多幾個體已錢過得舒服一些強。”
老墨王的脾氣還真是響噹噹的硬氣,聽到這話,好多人腦門上冷汗都不由得冒了出來,這老墨王叫板皇帝的方式當真是太過直接了,如此明著拿關停已設粥棚為由來反制皇帝,怕也真只有墨家人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吧。
皇帝瞬間再次變了臉,當場朝老墨王斥責道:“大膽,竟敢拿關閉粥棚之事威脅朕,老墨王你也未免太過放肆。真以為朕顧念舊情就不敢將你怎麼著了嗎?”
老墨王心中狠狠的呸了皇帝一下,就他還配在自己的面前提舊情二字?
當年是誰害死了他的兒子、媳婦,害得他墨王府幾乎都快沒有了?如今再次踩到了他的腦袋之上。還好意思提及顧念舊情這樣的話,當天是不怕天打雷劈嗎?
不過,這樣的話老墨王自然不會當眾說道出來,畢竟墨王府現在還沒有真反出東明,但遲早有一天,他會當著天下人的面把這個虛偽而自私到了骨子裡頭的惡魔的真實醜陋嘴面公諸於眾!
“皇上言重了,老臣不過是想關停自家出錢出力辦的粥棚而已。怎麼就成了威脅皇上了呢?”
老墨王很是費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