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渾身使不上力氣。一室的寂靜,空氣中殘留情‘欲的味道久而不散,顧淮南迴想著他之前說過的話,驀地掉下淚來,和著眼淚漸漸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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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節的夜晚,即便無風也凍人的很。
葉錫尚在陽臺上撐著單手撐著欄杆連抽兩根菸。團駐地在郊區夜景自然不比市區,唯一可看的便是星空。沒有了城市燈火,星辰顯得異常奪目美麗。
“哥們,來根菸。”
葉錫尚回頭,只見薛辰裹著大衣悠哉獨坐自家陽臺的椅子上,託著下巴和他同樣仰望著低垂夜幕。
薛辰家與葉錫尚只一牆之隔,陽臺並著,一步就能跨過去。
葉錫尚把那半盒煙丟給薛辰,“還沒睡?”
薛辰點了煙吸了一口,壞壞的衝他揚眉。“我倒是想睡,也得睡得著才行,你那麼大動靜,不怕把這老房子折騰塌了?”
“……”葉錫尚一滯,隨後淡定自若的勾勾嘴角。“沒控制住,抱歉。”
“你這一個控制不住,倒黴的可不止顧淮南一個人,這層樓單身的大老爺們不知道有多少半夜裡起來沖澡呢。”薛辰哼了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葉錫尚隨他挖苦,不做任何反駁。“金金有訊息了嗎?”
提起餘金金,薛辰眸裡瞬間黯了幾分。“我爸派人去了,還沒回話。”
“陳南潯呢?”
薛辰緩緩吐出煙霧,半晌才陰狠的開口:“若金金有事,我會親手拿崩了這個人渣。”
“早勸過你,早些回頭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步。”葉錫尚也沒想到餘金金是個性子這麼烈的女人,回想這兩人從交往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竟已經陷得這麼深,就如——他對顧淮南。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薛辰掐了煙,隔著半身欄杆勾過葉錫尚的脖子。“我說,你是有多難滿‘足?顧淮南怕是都被你做了個半死,你還擺著這副欲‘求不滿的死人臉給誰看呢?”
“很明顯?”葉錫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
葉錫尚很少開玩笑,薛辰盯著他看了會兒,撇撇嘴,放開他。“你和顧淮南到底鬧了多大的矛盾?別一直悶在心裡,跟哥們說說,不丟人。”
“說點不現實的吧。”葉錫尚垂眸,攥了攥那天被車門夾傷的手。“記得老葉以前曾給我介紹的那個女孩子嗎?”
薛辰思忖著,點頭。“要你去相親的那個?”
“是顧淮南。”
薛辰笑:“你倆還真是有緣。”
“那時她和陳南承應該剛好上沒多久。”
“所以呢?”
“如果那個時候我認真一點對待這件事,得到她不是不可能。”
薛辰驚訝的挑眉。“你這是後悔當年沒挖陳南承的牆腳?還是想說自己的魅力大過陳南承?”
葉錫尚白了他一眼,薛辰聳肩,回手端過小茶几上的杯子。“這個幫不了你,還是說點現實的吧。”
“我想要個孩子。”
“噗——”薛辰嘴裡的水還沒嚥下就直接噴了出來,險些濺了葉錫尚一身。“這個我也不行啊,生孩子不是我強項。”他邊咳邊拍著他的肩,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還刻意壓低聲音。“怎麼?還真讓顧淮南說著了,你不行?”
葉錫尚氣結,毫不客氣的撥開他的爪子,側隱隱的看他:“你要試試嗎?”
薛辰聰明的閉嘴,裹了裹大衣襬了擺手。“我去睡覺,你晚上悠著點,免得明天訓練腿軟丟人。”
葉錫尚揚唇無聲笑了下,也回了房間。顧淮南已睡熟,葉錫尚帶著一身寒氣上了床,先是背對她,片刻後翻過身來把她撈到懷裡叫了她幾聲。
顧淮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