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直在尋她。因為,她的手上持有一樣他想要的寶貝,而他的身上,也有她想要的東西。
而後放好行裝,她在慕曦孩子的靈堂前拜了拜,讓兩個孩子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叫了聲‘哥哥’。她恨得人是慕曦,對這個孩子並沒有仇恨,孩子可憐,也無辜。
拜完亡者,君將軍隻字不提凌奕軒昏迷的事,她也不說要見,帶著兩個孩子沐浴完,躺在床上說話。
僢兒肚子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真的留下了疤,似一顆小黑石擱在他的小肚子上,小傢伙便時不時吵著她要換掉那塊醜醜的印痕。
此刻,風吹帳湧,夜花飄香,她撫著小綦兒的臉蛋,憂上心頭。這個孩子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半夜的時候會吵著要母妃父王,聽到夜禽的叫聲就惶惶不安,有的時候還暗自流淚,不肯說話。
她感覺,綦兒的記憶漸漸恢復了。
“夫人可有歇下?”門外傳來君將軍敲門的聲音,輕輕的,穩穩的,說道:“王爺有請。”
“一刻後到。”她道,披衣下榻。
一刻後,她站在凌奕軒的寢殿,靜靜看著他薄唇青紫,俊臉蒼白的睡顏。好一個痴情的男人,為救慕曦,連命都不想要了。
“夫人,我剛才看到王爺的手動了一下,所以請夫人來看看王爺是否還有性命之憂?多久醒來?”君將軍站在身後憂心忡忡道,臉色變得沉重,“實不滿夫人,聖劍幾日後就要回邊塞,無法再親自照看王爺,想勞煩夫人代為照看。”
她在他的床邊坐下,說道:“在攝政王派人來接我前,我可以代為照看,之後,一切看他造化。”
“多謝夫人!”君將軍沉重的俊臉上總算舒展開來,再解釋道,“王爺請來的妖僧醫術遠遠比不上他的一些邪術,聖劍已經給他一些賞銀打發他出了府,眼下,王爺和王妃的命,就全系在夫人的手上了。”
她黛眉一挑:“君將軍,你別為難我!”她憑什麼救慕曦,又憑什麼救這個負心漢,她只是答應幫忙看著,沒說要救!這對夫妻生要同生,死要共穴,誰又攔得著!
“就當是還聖劍當初對夫人的救命之恩,可好?”君將軍劍眉緊皺,語裡帶了微微的懇求。他相信她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女子,心慈心軟,只是曾經受過傷,低不下頭來。
她微微一怔:“好,就當是我還了君將軍的人情。”
“多謝!”君聖劍總算重重抒出一口氣。這個女子,果真是嘴上恨著,心裡卻又在乎著。
幾日後,翩若又陰魂不散的跟來了睿宗王府,不過讓君聖劍攔在了門外,不準踏進一步。
“我來看看我的小侄兒,憑什麼不讓我進?”她在門外大叫,門板拍得震天響,“僢兒,姨姨來了,快開門。”
輕雪剛從凌奕軒的寢殿走出來,見小僢兒果真屁顛顛往門口跑,喚道:“站住,忘記孃親說過的話了嗎?”
僢兒立馬停住小腳步,回頭道:“為什麼不能信姨姨的話?是不是因為漂亮的女人都愛說謊?”
“誰告訴你的?!”她玉背冒冷汗,將小傢伙拎進來,望了望四周,“綦兒呢?”
“去看他的母妃了,他說母妃好可憐,要死了。”
母妃?她如遭雷擊,忙往慕曦的房間走,果然看到小綦兒趴在慕曦的床邊,掛著一臉淚水,剛剛睡過去。
而且,慕曦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孩子的手,一動不動。
慕曦醒過?
她給慕曦探探心跳和體溫,果然發現慕曦冰涼的身子逐漸溫熱,微薄的脈息在有力跳動著。
“將綦兒抱回房。”遣走孩子,她給慕曦做詳細的身體檢查,針灸七徑八脈,侍百草湯藥。這百草湯是她剛剛研製出來的,對活血、強身特別好。加上她的施針和按摩,她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