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驀地一跳,怎麼連眼珠也定住了麼?
遲疑著撫上了那張精雕的臉,涼裡透著溫熱,有生命體徵,只是吹多了風。
尤清洄還在糾結顧松知再搞什麼時,身體卻陡然落進一個涼溼的懷抱,某罪魁禍首的手正緊緊的纏在他腰間,還在不斷收緊著,似乎要將他的腰勒斷。
很快他的胸前也溼了一大片,涼涼的膩在身上很難受。此刻,透著熱度的面板便顯得異常吸引人,若不是時機不對,尤清洄定會貼著取暖。
驚愕後,尤清洄狠狠的掙扎起來,怒道:“混蛋,耍我很好玩嗎?”
“別動,抱會兒”手間的力道又加了一分,交貼的部位發出灼人的燙意,顧松知的嗓音沙啞一片,話間帶起的熱氣打在尤清洄耳邊,燙進他的心底。
見顧松知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尤清洄也嘆息一口,放軟了聲音,“先上岸再說吧,怪冷的。”
尤清洄將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想攙住,誰知卻在轉身的瞬間踩了空。幸而顧松知反應快,勢勾著他脖子一用力,兩人一同往前了一大趔趄才險險站住,尤清洄鬆了口氣的同時覺得自己的脖子快斷了。
此處河水只及腰,不代表別處就不能有個幾丈深。
顧松知苦笑:“清洄,你要是現在摔了,我可抱不動你。”
尤清洄橫了他一眼,“剛才是失誤。”他倒是很期待,顧松知這副飽受摧殘的模樣其中有何‘隱秘’?是否與那個神秘人有關?
尤清洄攙著顧松知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岸邊,兩人身體的重量都是他在支撐,他一卸力,顧松知便像脫了線直直倒在地上,尤清洄一個躲閃不及被拽著撲到顧松知身上。
身體再一次緊貼,沒有了水的干擾,結合的更為緊密,尤清洄這才發現顧松知竟是沒有穿衣服,渾身赤…裸。
黑暗中雖然看不太清,尤清洄也不禁紅了臉,“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腦海不禁浮現顧松知被神秘人這樣那樣的情景。
顧松知閉著眼胸口起伏的有些快,似乎用盡全力才吐出一個字,“冷。”
尤清洄深有體會,溼透的衣衫黏在身上異常難受,風一吹,心神巨寒。
尤清洄爬起身,脫了外衫和中衣,只留裡衣穿在身上。
又來來回回跑了幾趟找來一堆枯枝枯草,其中艱辛暫且不論。乾草鋪好把顧松知弄上去,枯枝圍成一堆。尤清洄掏出溼噠噠的火摺子,費了好一番力才點燃柴堆。
尤清洄這才得以閒暇烘烤溼衣。
火光下的顧松知緊閉著眼,顯得很平靜,若不是臉色蒼白的緊,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縱有萬般話要問,此時卻顯得不太合時宜。
顧松知的身體依舊不著寸縷,尤清洄不小心掃到某部位又迅速轉了頭,看不出來,挺大的麼……
尤清洄執起顧松知的手,探著脈息,發現顧松知體內真氣凝滯,筋脈阻塞,大有修為流失之兆。
然而奇特的是,他丹田中好似有一股小型的氣流,這股氣正循著某種規律在體內緩緩遊動,將舊的真氣逐一吞噬,包裹融合,形成新的真氣,如此循序漸進,逐步充斥全身。這些新的真氣不僅更為鮮活強大,還將筋脈塑造的堅韌寬闊,短時間內便能將修為提升一個境界。
所以,顧松知這是在修煉?只是…這般功法卻有揠苗助長之嫌……
手被反握住,順著手上的力道躺倒在顧松知身邊,對上一雙幽深如潭的眸子。
尤清洄想他現在的語氣應當很是溫和,“沒事了?”
顧松知得寸進尺地往尤清洄那裡挪,口中還不忘調笑,“清洄怎可趁我沒有力氣時,扒了我的衣服呢。”
就不能給流氓好臉色看,尤清洄沒好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