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是你有裸身的癖好?”
顧松知又言:“更過分是,清洄扒了我的衣服竟然什麼都不做,就把我晾在這裡接鳥屎。”
尤清洄:“……”
看著苦惱的很坦然的某人,尤清洄咬牙:“顧松知你腦子被鯊魚踢了麼?”
顧松知卻是未再回話,反而重又閉上眼仰躺在草垛上。
額前覆了一層細密的薄汗,眉峰因為緊蹙拱起一坨,垂在兩邊的手緊攥著乾草,骨節突出發白似要衝破血肉而出,看起來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尤清洄愣住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在耍流氓麼……
扣住他脈搏想要為他輸送內力,誰知手剛一碰到,便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猛然彈開,直接相觸的手被彈震的陣陣發顫。
顧松知也因尤清洄的動作而驟然蜷起了身子,彷彿遭受了猝然加劇的痛苦一般。
尤清洄內心焦躁,卻是不敢再動他,唯有祈禱顧松知能自我調息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尤清洄滿腔的情緒快要破發時,顧松知驀地放軟了身體。
緊繃的弦瞬間鬆了下來。
尤清洄忙道:“如何了?”。手剛碰上赤…裸的肌膚,便汗溼了一片,顧松知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顧松知吐了口氣,“不礙事。扶我起來烤烤火。”
尤清洄將顧松知扶得離火堆近了一些,面上凝重一片,“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練了什麼禁忌的秘籍……走火入魔了?”
顧松知愣了愣,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哪有之前半分萎靡。
“…清洄你真是可愛。”顧松知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尤清洄身上,尤清洄只是僵了僵身體便隨了他去,顧松知勾了抹笑,很享受兩人的親密,“此為家傳的煉氣大法,名為‘攻心換氣’法,需得在水下修煉,若是成功,便能換得更為濃郁的精氣,只是,效果與風險成正比。五年習一次,這回便叫清洄你趕上了。”
以前尤清洄便想,忽略顧松知時不時的抽風,從他衣著談吐舉止便可知,他定是出生名門。如今看來,更有可能是武林世家。只是顧松知自己不說,尤清洄自然也不會過問。不過若是姓顧,據他所知,四大派之一的雲山山莊家主,便是姓顧。江湖中有這麼一句話:蒼山既出,雲海翻湧。傲因培情,戰無所負。一言,足見四大派地位。
此事另作商討。
尤清洄也有些赧然:“不是練什麼邪功就好。”
火光打在他瑩潤的面龐,耳根處透著可愛的粉紅,看得顧松知止不住心神盪漾。
情不自禁的撫上他光滑的臉頰,不斷縮短唇與唇的距離,“清洄呢,是趕來拯救我的麼?”
尤清洄抵住顧松知肩膀,往他手裡塞了張團成一團的紙,煞風景道:“有人給我扔了紙條。你看看字跡,可是識得?”
紙藏在懷裡,只暈溼了邊角,顧松知眯了眯眼,好像是挺眼熟的。
不過…瀟灑的將紙團往火堆裡一擲,顧松知唇角帶笑,“識得,便是清洄的字跡。”
既然顧松知心裡有數不願說,尤清洄也懶得理,只道:“該回去了吧。”
顧松知疑惑,“去哪?”
尤清洄莫名,“回去睡覺啊。”
顧松知忽而斂了嬉笑,正色道:“清洄有所不知,這竹林很是詭異,白天便是個普通竹林,一到夜間便會變得詭譎難辨,極易迷失其中,只怕我們得留宿一夜了。”
尤清洄不信,“真的?”
顧松知認真,“真的。”才怪。
看著嚴肅無比的顧松知,尤清洄闇自好笑,面上卻是澹澹,“既然如此,我再去拾些枯枝,你先休息吧。”又特別強調,“放心,我就在河岸邊撿,保證不會迷路。”